中国古代文学史清中叶的诗文

纸扎戏偶

温馨提示:这篇文章已超过555天没有更新,请注意相关的内容是否还可用!

中国古代文学史清中诗文

  清中传统文学,虽然作家众多,作品丰富,但总的趋势仍可以说是衰落的。的流派,愈变愈多;文有骈、散文的对立,有文之争;亦出现了新派别。这些不同的流派同时并起,各旗帜表面上很繁盛,却始终找不到出路,正是封建时代文学返照、渐趋没落的现。下学习啦的小编为你们整理的文章希望你们能够喜欢

ng>  乾嘉间的派和诗人ng>

  在清统治者残酷的政治压迫和反动的文化政策统治之下,清初顾炎武宗羲、夫之等爱国主义和民思想代表进步的学诗风文风,不可避免地要朝相反的方向转变。从康熙时代的阎若璩到乾隆、嘉庆时代大批的“汉学”,他们的文字、经史之学,自觉或不自觉地放弃了顾炎武等“经世致用”的积极精神,钻进了故堆,形成盛极一时的“考据”学。他们以“实求是”相召,自以为有“求实”的精神,不知他们避开现实政治社会问题,只是从故资料到故资料,恰巧把经史之学变成另一种空疏无用的东西。同时程理学,通过八考试制度和统治者的尊崇提倡,在学被打击之后,成为独尊的统治思想诗风文风离开清初现实义的道路,向着拟古义和形式义的方向发展,也是很自然的。杭世骏于乾隆曾说:“自吾来京都,遍交贤豪长者,得以纵览天下之士。大都絺,顺以取宠者,趾相矣。其肯措意于当世之务,从容而度康济之者,盖百不得一焉”(《古堂文集》卷十五《送江岷知晋州》)。这是当时脱离现实、庸俗苟安的士和玩弄藻,走向拟古义、形式诗风文风真实的反映。

  从康熙乾隆,在坛上发生很大影响的,首先是沈潜所标榜的格调说。潜(1673—1769)确士,江南长洲(江苏苏州)人。他是一个典型的台阁体诗人,所作绝少成就。他早即以论和选著名,他的《说晬语》,认为“之为,可以理性,善伦物,感,设教,应对诸侯”,这就是要求必须为封建统治的政治目的服务。因此,他诗人“立言”,在态度上,必须“一归于柔敦厚”,“而不怒”;在方法上,必须讲求比兴、“蕴蓄”,不能“发露”:这就是要求诗人不要揭露矛盾和斗争,努维护封建统治。所以他选“既审其宗旨(),复观其体裁(格),讽其音节(调)”,“而一归于中正和平”。这个派,是康、乾“盛世”的产物,它为当时脱离现实诗风,找到了比“韵派”更为有于封建统治的理论。沈潜的诗选,如《唐诗别裁》、《古诗源等》,体现了他的拟古义的观点。但它们指得失,辨析源流,也起了一定的流传、借鉴古典诗歌作用

  同时著名诗人厉鹗(1692-1752),太鸿,樊榭,浙江塘人。他研究,作亦取人,与沈潜曾“同在浙江馆,而派不合”(《随园补遗》卷十)。他读极博,特别熟悉元以来杂记小说,因而喜欢在中多用僻典及零碎故事,流为饾饤锁屑一。他生长杭州,有些近体,谧西湖景物,有幽新孤淡之致。但由于生活的寂寞、枯槁,所作缺乏现实内容,他的独辟蹊径的努,适足以现其形式义倾向。

  未曾沾染似古义和形式诗风、自成一派的燮(1693-1765),柔,板桥江苏兴化人。他,当时不以诗文著名,但由于出身贫苦,久居民间,深知人民被压迫剥削的痛苦,也看到“吾读书人”,“一捧书本,便想中举、中进士、作,如何攫取金钱,造大房屋,置多田产”,实在庸俗不堪,从而发出“天地间第一等人只有农夫,而士为四民之末”的大胆议论(《范署中奇舍墨第四》),具有鲜进步意义。他的诗篇,同情人民疾苦、憎恨贪恶吏,如《悍吏》、《私刑恶》、《逃荒行》、《还行》等。《偶然作》一篇,将“才子”的贵与“民瘼”对照写来,尤见作者愤世不平的苦

  文章天地,百族相绸缪;天地不能言,圣贤为咙喉。奈何纤小夫,雕饰金翠稠,读子虚赋,身著貂锦裘;佳人二八侍,明星灿高;名羹,水晶球;偶然一命,币帛千金收;连戚里,诗句;膺才子称,何与民瘼求?所以少陵,痛哭何时休!秋寒室无絮,春日耕无;娇儿乐岁饥,妇长夜愁:推担贩腹,结想陬。衣冠兼盗,征戍杂累囚。史欠实录,借本资校仇。持以奉吾君,藻鉴横千秋。曹沈谢才,瘐江鲍俦,自黼黻,吾谓乞儿谋!

  这里作者指出统治阶级的“才子”骄奢淫佚的生活人民所受饥寒压迫的痛苦的真相,反映了深刻的阶级矛盾,触及了封建统治阶级的本质

  燮非推重杜甫,认为“只一开卷,阅其次,一种民、忽悲忽喜之,以及宗丘墟,关劳戍之苦,宛然在目。其如此,其有不痛入骨者乎”(《范署中寄舍墨第五》)?他反对当时的拟古义和形式义的诗风,直斥提倡“文章不可说破、不宜说破”,“言外有言、味外有味”的娖娖“  纤小之夫”的“自文其陋”。这显然是对“韵派”和“格调派”的指责。

  燮的散文也独具一格。“作文必欲前古,婢学夫人徒自苦”(《赠潘桐冈》)。反对模拟古人,直达腑,是他的诗文创作本的、一贯的精神。他的《家书》,叙述,无所不谈,抒议论,脱而出,每多独见,比之于现了更多地打破规定矩、自由抒写的精神

  比燮更彻底反对拟古义和形式义的,是稍后的著名人枚(1716-1797)。枚子才,斋,浙江塘人。他少年,二十四岁中进士后,入翰林,出为溧令。三十三岁即于南京小仓筑“随园”,过着论文、优游自在的享乐生活,足足半个世纪

  枚的思想是比较自由解放的。他对当时统治学术思想界的汉、学派都有所不满,而特别反对汉学考据。认为“学有弊,汉学更有弊;偏于形而上者,故性之说近元(玄)虚;汉偏于形而下者,故笺注之说多附会”(《小仓房文集》卷十八《答惠定宇》)。他还认为六经“多可疑”,“未必其言之皆当也”,“亦未必其言之皆醇也”(《答定宇第二》)。这对当时埋、支离破碎的汉学,实在是当棒喝。他写“性”,他说“诗人者,不失其赤子之者也”(《随园》卷三)。又说,“作不可以无我”(同上卷七)。这就是说,作要有真性,要有个性。在枚看来,“性”是本,一切题材内容韵格语言风格等等,都是“有定而无定,恰到好处”即妙。他宣称对于古今人,对于各个流派、各种风格,“无所不”,“无所偏嗜”,要在看它们有无现性。因此,他反对模唐仿、大谈格、以卷考据作的拟古义和形式诗风。他更不喜一切迭韵、和韵、用僻韵、用古人韵等等来束缚性灵,以文字游戏枚论显然和燮一样,深受末“公安派”的影响,但他的立论比之“公安派”要具体、系统得多。对于清初以来的著名派和“韵派”、“格调派”等等,他并不一抹杀,而能有所分析,指出其优劣得失,对当时的拟古义与形式诗风,确乎起了很大的冲击作用。但他离开具体的社会生活,把“性”抽化,终于不免陷入“花卉,春兰秋菊,各有一时之秀,不容人为轩轾;趣,能动人心目者,即为佳:无所为第一、第二也”(同上卷三)的另一种形式义结论。

  枚的创作,确能如他自己所说,直抒“性”,即写自己的生活感受,比之那些模拟格调或以考据文字作品,别具一种清新灵巧的风格。“半色,一笛人心”(《夜过借园见主人月下吹笛》);“小歇,到柳先知”(《起早》);“十里小,一枝偏”;“绿影自遮南北,春痕分护短长”(《春柳》):这些诗句意境晰,自有韵味,而又不像“韵派”那样朦胧隐约,不着实际枚的佳作大抵就是这近体缺点在于缺乏现实社会内容,所作不出生活旅行范围,所谓“行藏交际,具有于斯”里,只是一种运用自如的消遣,一种剔透玲珑的“盛世”的缀。

  和枚齐名的诗人翼(1727-1814),松,瓯北,江苏阳湖人)和蒋士铨(1725-1784,馀,江西人)。他们的论,基本和枚的相近。翼议论较多,也有不少独到的解。他是个史学,特别强调发展、进化的观点,认为“诗文随世运,无日不趋新”(《论》);“从触生,新者辄成故”(《佳句》)。因此他认为后来的总比前代的新,先后相承,各有“真本领”,“未可以荣古虐今之见轻为訾议也”(《瓯北》卷十)。“诗篇传,至今已觉不新鲜;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论》)。“客争新短长,迭开递登场;自身已有初中晚,安得千秋尚汉唐”(《论》)!这些见解,对盲目崇古的坛偏见,是非的冲击。只是他所强调的新或新意,虽与“世运”联系,但依然未着实际要指的是形式语言等等技巧的翻新,因而不可能离开形式道路翼的,也有打破束缚、冲而出的特点,但议论太多语句亦觉沉重板滞。蒋士铨作甚多,题材亦相当广泛,《京师乐府》写下层社会见闻,以及一些留民瘼的作品,具有一定认识意义。他以七言古体擅长,刻景物,具有势蓬勃、形象生动的特点。但他的创作成就影响也都不如枚。

  翁方纲(1733-1818),正三,覃溪,大兴人。论“肌理”说。认为“必研诸肌理,而文必求实际”(《复初斋文集·延辉阁集》);“为学必以考证为准,为必以肌理为准”(《言集》)。这实在是为当时考据文士以故材料寻找理论据。他说:“义理之理,即文理之理,即肌理之理也”(同上)。他把思想意义(义理)与组织结构(文理)、学问材料(肌理)统一起来,可见作重要的,不在高举韵,或死守格调,或空谈性;而在读,有学问,有方法。他“江西派,出入谷、诚斋”,是与他的精神一致的。到嘉庆中,他成为坛的一位领袖人物代表考据学派统治下产生的一个派,并影响到近代运动

  后一的著名诗人,有江苏武进的景仁(1749-1783);四川遂宁的问陶(1764-1814?)。景仁仲则,出身贫苦,一生不得。他的《观潮行》、《竹君先生偕宴太醉中作》、《圈行》、《都秋思》等,都系传诵一时的名作。他怀抱不平,但缺乏力量现了哀婉丽的独特风格。“我自欲不得,好寻驺卒生平”;“全家都在秋风里,九衣裳未剪裁”。他就这样忍受着抑郁和贫苦的折磨。景仁所以传诵一时,在于一定程度透露了“盛世”士大夫的苦闷。它的缺点,仍在于缺乏广阔的现实社会内容,不能深入揭露社会矛盾。问陶仲冶,,他是“性灵派”诗人诗风枚相近。他的名作《戊午二九日出栈宿壁十八首》,写莲教起义,虽然本能地诬之为“盗”,但他描写见闻,不仅流露了同情人民、厌恶感情,客观上也揭露了“盛世”的虚伪和深刻的社会矛盾,是有一定的历史意义的。

  乾、嘉诗人现要摆脱上述影响的,先后有黎、舒位、昙、兆荪等。

  黎(1747-?),,民,二樵,广东人。他是岭南的一个著名的诗人。自称“也于为,刻意轧新响”(《答同学问仆》)。中有是他的最大的特点。“七二峰倒江,俯见峰尖插底;一舟上棹松,回合三万寒虬”:这是,也是记。他刻意创新,言人所不能言,确乎开辟了自己的道路,但仍只是一条缺乏广阔的社会内容小路

  舒位(1765-1815)立人,北大兴人。出身于僚文士的家庭,中乾隆五十三举人,后来“九上春,座不得遇”。舒位以为“人无学问必不能为,若无真性即能为亦不”(裴之《舒君行状》)。他读极博,又奔四方,接触现实社会生活也颇为广阔。“读万卷,未能破之;行万里,仅得过之;积三十,存二千首”(《瓶诗集·自》):这就是舒位实际。他的以七古为尤胜,如《》、《断墙》、《老》、《破被篇》等都很有名。它的特点,在能冲破束缚,得,挥洒自如。这里且看他的《杭州关纪》:

  杭州关吏如乞儿,昔闻斯语今见之。果然我来泊时,开箱倒箧靡不为。与吏言,呼吏坐,所欲从,幸勿太琐琐。吏言“君果然,青铜白银无不可”;又言“君不然,青山应笑我”。我转向吏:……身行万里天下,不记东西与南北。问我何所有?笛一枝,剑一,帖十三行万首,尔之仇敌我之友。我闻榷税,不闻搜囊;又闻料,不闻开客箱;请将超所投,写具陆贾归时装。……

  这一首描写杭州关吏开箱倒箧、搜索青铜白银、形同盗。微婉曲折地揭露了清朝的现实政治社会的黑暗腐朽貌,现了诗人现实精神色彩。全以三四言至五六言、七九言杂用,使口语自然音节的韵节奏结合得相当自然艺术上也达到成熟的境地。龚自珍以“郁怒横逸”概括舒位要是指这种自由奔放、冲破藩篱的创造精神。虽然他的思想还不够深刻,但已现了乾嘉之际诗风的转变,是有其不可忽视的积极意义的。

  昙(1761-1817),一名良士,仲瞿,浙江人。他是个举人,与舒位齐名,成就不如舒位。他的“好游侠,兼通言,善弓矢,上如飞,慷慨悲,不可一世”的狂放作风,与舒位“内行醇备,庶几庸君子”的貌不同。因此,他被目为狂人,终身潦倒,也甚于舒位。以《住谷日谨以斗琵琶三十二致祭于西楚霸三首为最著名。兹录其一:

  江东馀子老王郎,来抱琵琶大王。如我文章击,嗟渠身亡。谁删本纪翻迁史,误读负项梁。留瓠芦汉在,英雄成败太凄凉!

  同项羽,抒发不平,“哭大王”实所以自哭,应该说,这种狂放的诗风对冲击封建束缚和腐朽坛是有积极的作用的。

  兆荪(1769-1821),湘涵,甘亭,江苏洋人。他只是个秀才一生不得,晚好读,“自放于氏”。他认为作必须“先想我腑,乃入人胸”,又说:“立言必,选必撷芳”。因此他反对模拟,不满意乾嘉以来的一些派:“厌谈风格分唐,亦薄空疏语性灵。”他早曾随父到西、河南等地,父死以后,多在外谋生,接触过较广的社会生活,对现实政治社会的腐朽貌也有一定的认识。他的《拟新乐府六首》、《田家》等反映现实诗篇艺术上虽无特殊成就,但毕竟是可贵的。如《输租乐》:

  输租乐,农人不乐士人乐;二顷不须田负,却向太仓充鼠雀。……某租庸移某,势与吏相倾压。长吏无如何,逋累累多。公私各有,遑复相谯诃!独不见农夫担负,颗粒何能升斗?多寡一任。遗秉滞穗皆入,鸠形妇子吞还!

ng>  ——《拟新乐府六首》之一ng>

  揭露、绅互相勾结、残酷地剥削农民事实,反映了尖锐的阶级矛盾,是有深刻的现实意义的。可惜他的发掘还不够深,也不够广,他的冲破传统的束缚的努也是比较微弱的。

  乾嘉时代,在拟古义与形式义的诗风统治之下,黎、舒位、昙、兆荪等诗人虽然一般地说成就不大,但他们的独辟蹊径的努肯定的。他们代表尚的转变,是龚自珍的先驱。

  桐古文及其他

  “桐派”古文是清中最著名的一个散文流派。作家有方苞、大櫆、姚鼐,他们都是安徽桐人,“桐派”即因此得名。

  “桐派”古文的基本理论,是从方苞(1668-1749)开始建立的。苞凤九,灵皋,又望溪。他继承归有的“唐派”古文传统,提出“义”的:“义即易之所谓‘言有物’也,即易之所谓‘言有’也,义也为经,而纬之,然后为成体之文”(《望溪先生文集·又殖传后》)。“义”是方苞论文的唯一标准。他所谓“义”,指文章中心思想实际是从维护封建统治的儒思想出发的基本观点。他所谓“”,指的是表达中心思想或基本观点形式技巧,包括结构条理,运用材料语言等等。从这方面看,他是概括了向来古文用语上的一些成就的。如上,他体要,而所载之不杂”(《萧相后》);在用语上,他古文中不可入语录中语,魏晋六朝人藻丽俳语,汉赋中板重诗歌中隽语,《南北史》中俳巧语”(见《沈莲芳方望溪先生传后》引):这就是他所追求的“雅洁”。这样,虽不免洗涤过甚,戒律过多,但还是便于学者掌握古文写作方法的。

  大櫆(1698-1780),耕南,一才甫,峰。他补充了方苞的理论,以为“义理、卷、经济者”,是“行文之实”,是“匠人(文人)之材料”,而“音节者”,是“匠人之能”(《论文偶记》)。到了姚鼐(1731-1815,姬传,惜抱),既欲合“义理”、“考据”、“文章”为一,又以为“、理、、味者,文之精也,格、、色者,文之粗也”(《古文》):显然又是大櫆理论之补充。“桐派”的古文理论是与清中的统治思想适应的。他们强调“义”或“义理”,强调义理和文章的统一,特别强调文章的一套形式技巧,是要使传统古文更有效地为封建统治服务

  在写作实践上,“桐派”古文有自己的特点。他们选取事例和运用语言,只期阐立意(义的具体化)即中心思想或基本观点所在,不重材料,堆砌文字。他们的文章貌一般洁平淡,而鲜生动不足。特别由于求“雅”,语言避忌太多,虽觉妥当自然,终乏。他们也有一些较为可取的作品,如方苞的《狱中杂记》、《左忠毅公逸》,姚鼐的《登泰山记》等。

  “桐派”古文在当时是孤立的,它受到汉学和骈文的共同排斥,大昕直谓方苞“未喻乎古文之义”,“所得者,古文之糟粕,非古文理”;并同意“若霖言,灵皋以古文为时文,却以时文为古文”(《与友人》)。后来兆洛也“谓义充则自具,不当歧而二之”(《答高农》)。

  “桐派”一个支流“阳湖派”,以阳湖人恽敬、惠言为代表。恽敬(1757-1817,子居)的古文理论与“桐派”基本相同。只在写作实践上有一些差异。他的文章较有势,不像“桐派”那样拘谨枯淡。语言于六经史汉,旁及诸子杂,因而也较有采。在上,“散行中时时间八字骈语”也是“阳湖派”的一个特点

  惠言(1761-1802,皋文)少为赋,后来写古文,取大櫆的弟子甫。他为文学韩愈欧阳修。但他更有名的是在的创作上。他反对浙西派,开创了常州派。意内言外,比兴含蓄,“以离骚趣,铸辛之目”,观上是要提高史上的地位,使、骚同实际是进一引向恍惚迷离、无呻吟的道路。后继者有济(1781-1839,保绪)。他提倡要有“论世”的作用,认为“用史,亦有史,庶乎自一帜矣”。这就是要求反映现实批评现实应充分发挥其社会作用,不应仅仅成为个人离别怀思,感士不遇,相因,唾沈互拾”的无聊玩艺。他有《选》,特别推尊辛弃疾,以为“进之以稼轩,感慨时事,系怀君,而后体尊”,具体地说明了他的现实观点济卒于鸦片战争前夕,他的时代各种社会矛盾已非朗尖锐,他的论比惠言前进了一大,反映了现实要求,是当时进步文艺思潮的一种现。

ng>  汪中及其他骈文ng>

  唐古文运动,打击了骈文的泛滥,开拓了散文的广阔领域,恢复了散文传统地位。但要知,骈、散文并没有绝对格的界线,骈文所以受到非难,本在于它“饰其而遗其意”的形式义倾向,并不是这种形式本身绝对不可以应用。所以骈文虽一再受打击,被排斥于文苑之外,它依然成为僚文士一种应用形式。唐以来,骈文并未绝迹。末“复社”作家提倡并写作骈文。清初亦有不少作家写骈文,著名的如维崧等。到了清中,出现了更多的骈文作家,呈现“中兴”的气象,成为与“桐派”古文尖锐对立的一个文派。

  汪中(1744-1794),容甫,江苏江都人,是这时一个特出的学者和骈文。他“少苦孤露,长苦奔走,晚苦疾疚”,一生“未尝有生人之乐”,境遇是很惨的。他早“私淑顾宁人士,故尝推六经之旨以合于世用”;后来又“为考古文学,实求是,不尚墨守”(以上引文均见汪喜《容甫先生谱》):终于能从一个书店的学徒,成为一个杰出的学者。他的学术论著,合学术文章为一,别具一格。特别是对先诸子的研究,有独创性,实开近代诸子研究。他的思想有显进步倾向,“不释老阴阳怪之说,又不喜儒性命之学,……见人邀祀祷者,辄骂不休”(江藩《汉学师承记》)。他“生平多谐谑,凌轹时,人以故短之”(阮元《淮英灵集小传》)。实际他“疾恶如,而乐人善”,与庸俗的僚士流社会存在着尖锐的矛盾,因此他被目为狂人一生坎坷不遇。

  汪中早即以赋知名,曾有《麋畯文钞》一册行世。又“尝选《哀江南》以下十篇为《伤心集》”。他的骈文打破向来形式作风,“状难写之,含不尽之意”,悲愤抑郁,沉博绝丽。著名的《哀文》,描写扬州,“坏百有三十,焚及溺死者千有四百”的经过及惨状,当时扬州安定院的杭世骏认为“惊动魄,一千金”:

  ……夜漏始下,惊飚勃发。万窍怒,地脉荡决。大发于空廓,而立。于斯时也,有作焉。摩木自生,星星。炎一灼,百舫尽赤。青睒睒,熛若沃。蒸以为霞,炙阴崖而焦爇。始连楫以下碇,乃焚如以俱没。跳踯中,发。痛 田田,狂乎竭。转侧皇,生涂未绝。倏阳之腾高,鼓腥而一吷。洎埃之重开,遂销而形灭。齐千命于一瞬,指人世以长诀。发冤之 蒿,合游氛而障日。行当午而迷方,扬砾之嫖疾。衣缯败絮,墨查炭屑,浮江而下,至于不绝。亦有没者善游,操舟若,死丧之威,从有仁,旋仁渊,并为。又或择,投身急濑,知蹈之必濡,犹入险而思济;挟惊奔,势若济而终坠;逃灼烂之须臾,乃同归乎死地。……且夫众生乘化,是。妻孥环之,绝;以死卫上,用登堂;离而不惩,祀为殇。兹也无名,又非其命。乎何辜,罹此冤横?游不归,居人心绝。麦壶浆,临江鸣咽。日堕昏,凄凄语。守哭屯 ,期冥遇。惟嗣之相依,尚腾哀而属;或举族之沈,终祥而无。……

  作者带着悲愤的心情,对罹难得示了深切的同,文自然,凄婉动人。《吊祖文》,借祢衡“虽枉天年,竟获知己”的无辜遭遇写自己的“飞辩骋,未闻赏”的不平感慨,“苟吾生得一遇兮,虽以死而何”,是对庸俗的僚士流社会的尖锐讽。《父之盗颂》,胆地歌颂大盗”,“吁嗟子盗,孰如其仁?用子之,薄夫可敦”:显系无穷愤慨,自鸣不平。《经旧苑吊守真文》,以被损害的妓女自比,实写“一从操翰,更府,俯仰趣,哀乐由人”的苦衷,“伤心,不嫌非偶”:是对僚士流社会的沉痛的控诉。又如《自》、《广陵对》、《黄鹤楼铭》等,都是传诵一时的名文。

  汪中的骈文所以特出于当世,不仅在于他有学问采,更重要的在于他有真实的思想感情。他的每一篇作品,都不是率意而为,也不是无所为而为,而是经过长期的准备酝酿、发抒其不得不言的产物。他的骈文,确实如台拱《遗》所说的“钩贯经史,熔铸汉唐,闳丽渊雅,卓然自成一家”。

  乾嘉之际著名的骈文还有枚、游、洪亮吉、衍、兆洛等。但成就都有限。


相关文章

1.《中国古代文学史》完整笔记

2.中国古代文学笔记5篇

3.《中国古代文学读书笔记

4.中国古代文学读书笔记

5.中国古代文学书籍介5篇

文章版权声明:除非注明,否则均为话语词原创文章,转载或复制请以超链接形式并注明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