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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世上有一种爱,它博大无私;人间有一种情,它庄严神圣。它使我们魂牵梦绕,它使我们幸福一生。它就是最平凡的母爱。下面小编给大家介绍关于母爱的故事,方便大家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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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翠花和树生这一对年轻夫妻来自北方一个小县城,已经在这个大城市打了好几年工。他们远离家乡,除了挣钱外,还为了躲避计划生育,他们想尽快生个男孩。自从翠花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后,两口子就盼望着这个二胎一定要是个儿子,可翠花到头来还是生了个丫头。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孩子满月后,树生终于狠了狠心对老婆说:“要不咱们把二丫丢了吧?”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翠花听后,眼泪簌簌地向下掉:“二丫是咱的亲生骨肉啊!”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树生使劲地抽了一口烟,叹气道:“我也不想把孩子丢了,可这不是没办法么,谁让她不是个男孩呢。”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还没等树生说完,翠花就抱着刚出生的二丫呜呜地哭了起来。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树生轻轻地拍了拍翠花的肩膀,安慰她说:“不要难过,没准二丫能让一个富贵人家捡走呢。”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两口子商量了一天,终于下了决心。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翠花把二丫用厚厚小棉被裹好,又把一张记着生辰八字的纸塞到里面。两口子悄悄地来到一个繁华路段,看了看四周没有旁人后,把孩子放下后就迅速地跑到不远的一个墙脚处躲起来。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哇哇哇——”二丫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翠花含着泪刚想迈步,却被树生拽住了。树生轻声说:“再等等,过一会儿上班的人多,也许会有人把她捡走的。”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果然,路上行人越来越多,二丫旁边不一会儿就围起了一大堆人。可是大伙儿好像看戏似的,有的摇头叹息,有的咒骂着丢孩子的父母,就是没人把她抱起来。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这时候,路边上那个固定在此处乞讨的女乞丐缓缓地爬过来,凑到人群中,伸手把二丫抱起来,慢慢离开了。人们看着这个脏兮兮的、年龄大约有四十岁左右的女乞丐,唏嘘不已。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翠花和树生看到自己的孩子被一个女乞丐给捡走了,心一下子沉重起来,心想孩子命运怎么这样悲苦,竟让一个乞丐给捡走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从此以后,翠花经常有事没事地到这个地段来,每次经过时总是扭着头看看女乞丐怀里抱着的孩子,心里很不是滋味,要知道那可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啊。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有一天傍晚,翠花又从女乞丐旁边经过时,却看到地上那个破茶缸里只有两三个硬币。翠花看了看在女乞丐怀中熟睡的女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塞到缸子里。女乞丐看到这么大一张钞票,马上抬起头来,感激地说:“谢谢,谢谢你,好人一生平安!”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翠花心情复杂地扭过头走开了,她心里默默地说:“我这是给我女儿的钱,但愿二丫能在她这个新妈妈身边快快乐乐地成长……”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就这样,翠花经常到女乞丐那里去看望时刻想念的女儿,只要她看到那个破茶缸里没有多少钱时,总会掏一些给她们。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一来二去,女乞丐就记住了翠花这个大好人。夏天一过,天就慢慢凉了,翠花给二丫做了一个新褥子送给女乞丐。女乞丐和翠花攀谈起来:“大妹子,你可真是个大好人,老是帮衬俺们,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翠花笑了笑说:“别说这些,你们也不容易,谁没个困难的时候啊。”她抚摸着女乞丐怀里的女儿接着说:“唉,多可爱的孩子啊,我也是一个当娘的人,知道做母亲的都有一颗疼儿女的心啊!”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女乞丐看了一眼翠花说:“可不是吗,这孩子可招人喜欢了。这是我的心头肉哩。”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听了女乞丐的话后,翠花心里泛起一阵酸意。当她站起来要走的时候,二丫哇哇大哭起来。翠花知道,母子连心,女儿是舍不得自己走呀。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深秋的一天,翠花再一次来看女儿的时候,却发现女乞丐怀里抱的女儿一直哭个不停,小脸红得发紫,鼻子里还挂着鼻涕。翠花伸手摸了摸女儿的脸蛋,马上吓了一跳:“这孩子是发烧啊,去医院看了吗?”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女乞丐摇了摇头说:“吃了点感冒药,不大管用,我哪有钱去医院啊!”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翠花想也没想,就掏出一百块钱:“给,快点到医院看看去。”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第二天,翠花焦急地跑过来一瞧,孩子还是烧得厉害:“孩子怎么还在发烧啊?”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女乞丐叹了口气说:“大妹子,昨天去医院输过液了,可是不知道咋回事,还是不大管用,你说该咋办啊,孩子这么小,我都快急死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翠花伸手从女乞丐怀里把二丫抱到自己怀里:“可不敢再耽误了。走,现在你就跟着我去市儿童医院,那里的条件好。”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女乞丐连忙说:“那里我可看不起,太贵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行了,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所有的费用全算我的,孩子治病要紧!”翠花拉起女乞丐就走。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翠花和女乞丐一起在儿童医院里守了一天一夜,二丫的烧终于退了。女乞丐对翠花千恩万谢,称她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过了几天,翠花去女乞丐那里看二丫的时候,女乞丐拉着翠花的手说:“大妹子,俺知道你是个大好人,你能不能帮俺个忙?”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翠花问:“啥忙啊,大姐?只要我能帮的,绝对会伸把手的。”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女乞丐眼里突然挤出几滴泪珠儿来:“大妹子,你不知道,俺老家的男人是个只有一条腿的残废,最近我又听说他在家里干活的时候跌了一跤,摔得不轻,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了,我想回去看看,照料他几天。可我带着个娃娃,路上不方便不说,回去我一个人咋能照料他们两个啊——我是想让大妹子帮俺照料这娃娃几天。”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翠花答应得很爽快:“没事,没事,你就放心地把娃娃交给我就是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女乞丐把孩子交给翠花后,又急着说:“大妹子,你得把你们家的地址告诉我,我好回来找你啊,这孩子可是俺的宝贝疙瘩。”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翠花说:“那当然,你这当娘的心我能理解。”于是把自己出租房的地址告诉了女乞丐。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女乞丐点了点,又看了一眼翠花怀里的二丫:“我记下了,一定要等着我,我过不多久就回来了,到时候找你要孩子去。”说完抹了一把眼泪,恋恋不舍地走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谁知几天过后,翠花和树生租房子的那幢楼因为旧城改造的原因,需要拆迁。这样,翠花和树生只好到另外一个地方租了间房子住了下来。虽然日子安顿下来了,可翠花的心却一直没有安生过,她想,女乞丐一旦回来找不到自己,该多着急啊。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在照顾二丫的这些日子里,看着二丫那黑瘦的小脸一天天变得白净、丰盈起来,树生慢慢地喜欢上这个粉嘟嘟的二丫头了,于是对翠花说:“孩她娘,我想了好长时间,二丫绝对不能再送给那个要饭的了,要不这孩子跟着她还得遭罪啊,反正现在她再也找不着咱们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翠花听了树生的话,很高兴:“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咱就是砸锅卖铁也得把二丫养大。”可她低头想了想又说:“这是咱的心肝,可也是那个女乞丐的宝贝啊,人家可是说好了让咱先照料着,一回来就向咱们要的,咱要是这样把孩子留下,偷偷地躲起来,也太不近人情了——我觉得心里不舒坦。”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树生说:“你说的也是,要不这样,有空咱去女乞丐以前乞讨的地方转转,没准能碰到她,要是咱碰到她,把咱们丢二丫又被她捡去的事情都讲清楚。如果她不乐意,最多咱给她些补偿不就行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翠花觉得树生讲的很有道理,于是没事的时候就到老地方找女乞丐,可是过了两三个月也没有见到女乞丐的影子。翠花和树生想,女乞丐回来后发现给她的那个地址已经是一片废墟,肯定急得不得了,现在一定满城找自己呢。这样想着,翠花两口子觉得挺对不起人家的。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寒冬腊月的一天,翠花到离家很远的市防疫站给二丫打完预防针,在一个公交站牌前正要坐车呢,突然觉得坐在地上的那个女乞丐有点面熟。她低下头仔细一瞧,哟,这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苦苦找寻的那个捡二丫的人哪!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女乞丐抬头一看翠花,感到很吃惊:“你,怎么是你啊?”说完马上站起来,就要跑。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翠花赶紧追上去,抓住女乞丐的手:“你跑什么呀,我正想找你呢!”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女乞丐这时回过头来,突然跪在地上:“大妹子,我对不起你啊,其实我男人根本就没被摔伤,我也没有回老家,这一切都是我想把孩子尽快甩掉才撒的谎话。”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翠花听糊涂了:“你快站起来,给我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啊?”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女乞丐站起来后,继续说:“你不知道,那个女娃娃不是我亲生的,是我捡的。其实我捡她根本就没打算真正养大她,要知道我家里还有两个正上小学的娃娃呀。”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翠花追问:“你不想养她,捡她干啥?”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女乞丐羞愧地低下了头:“我当时想,抱着个女娃娃乞讨比我单独一个人乞讨更容易博得路人的同情,也能多讨到一些钱。后来就出现了你这个好心人,还不时给我大钞票。其实那天娃娃得病是我故意让她冻感冒的,为的就是让更多的人可怜我们。可自从那次你把孩子抱到医院给她治好病后,我心里就开始自责。同样都是做了母亲的女人,和你比,我的心太坏了。后来,我觉得这孩子和你有缘分,我也不能再带着孩子遭罪了,于是就撒了个谎,把这个孩子甩给你,没想到今天又被你撞见了……大妹子,请你收养她吧,我知道你会对她好的。”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翠花听后一下子呆在那里,好大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这时,街那头一个婴儿用品店里传来那首熟悉的歌:“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投入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翠花眼里满含泪水,她默默地转过身,嘴里喃喃地对怀里的二丫说:“孩子,妈妈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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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故事就发生在豫南光山。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故事的主人公是母子两人,母亲没有名字,儿子叫大木。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那天,大木被抓起来的时候,他终于后悔得哭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大木不是为自己哭,而是为他的母亲哭。大木说,守寡的母亲就他这么一个儿子,自己坐了牢,母亲谁来照料呀?大木说到这儿,就捶胸顿足,一张脸像泛滥的河。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母亲没有哭,只是在大木真的要被带走的时候,突然“扑通”一声给警察们跪下,堵在了门口。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但大木还是被带走了。大木被塞进警车的一刹那,还回头哭嚷着:“妈——你没有儿子了!”这喊声像鞭子一样抽打着母亲的心。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大木被带走后,母亲就去看守所看大木,可母亲每次都看不到。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在看守所的大门外,母亲对看守所的警察说,我想看看我的儿子大木。警察说,现在还不能看。母亲说,那啥时候能看呢?警察说,再等些时候。母亲就在看守所的高墙外绕啊绕,绕啊绕,泪在看守所的高墙外湿了一地。结果不到三天,母亲的眼就哭瞎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大木不知道。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瞎了眼的母亲每天只能在看守所的高墙外摸索着绕啊绕,绕啊绕,天黑了都不晓得。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后来,有人对母亲说,在看守所放风的时候,爬上看守所旁边的小山坡,就可以看见大木了。母亲信以为真。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母亲终于找到了那个小山坡。母亲刚爬上山坡,就感觉到山坡下有很多人,她坚信儿子大木就在里面。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母亲在山坡下摸索了一块平整的地方坐好,就激动得开始一边哭一边喊:大木——大木——你在哪儿,妈来看你了!大木——大木——你在哪儿,妈来看你了——也不知母亲喊了多少遍。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就在母亲流不出泪喊不出声的时候,突然从山坡下传来一阵喊声——大木跪在人群中,拼命地磕着头,并撕心裂肺地喊着,不停地叫着——娘!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原来,在山坡下放风的大木真的发现了母亲。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母亲一听到大木的声音,就颤抖着站了起来,唤得更勤,一双手摸向远方,平举得像一架飞翔的梯。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母子呼应的场面,让所有在场的人都历历在目,也让所有人的那面心灵之旗,在迷离中昭然目睹,在泣然中裸露悔恨。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就这样,一天,一天,一月,一月,母亲都准时地在大木放风的时候坐在山坡上,大木也准时在山坡下举着手臂对着山坡不停地挥着喊着。大木不知道母亲根本看不见他的挥手,母亲也不知道山坡下的人,哪一个会是她的儿子大木。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大木在看守所被羁押了一年后,就要被执行枪决了。临赴刑场那天,大木哭着对同监舍的人说:你们也知道——我妈妈每天都要到对面的小山坡上——呼唤我的名字,风雨无阻,以后她要是听不到我的声音她会哭瞎双眼的,所以我走了后,你们谁听到——请替我叫一声——妈妈!大木未说完便泣不成声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同监的犯人们听后,都沉默不语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母亲又要到山坡上看大木。所有的人都劝母亲不要去了,可母亲坚持要去,说大木还等着她呢,说见不到她大木会难过的,说听不到她的声音大木会难熬的。于是,母亲就蹒跚进风雨中。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路上,雨越下越大。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等母亲艰难地爬上山坡的时候,她的衣服鞋子全湿透了,浑身都水淋淋的,可母亲却无比高兴。她整理好雨披,就坐在山坡上开始无限怜爱地喊着:大木——大木——妈又来看你了——大木——大木——妈又来看你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母亲的喊声在空旷的山坡上无限地回旋着……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风一直刮,雨一直下。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其实,母亲看不到,就在此刻,山坡下已有几十名服刑犯齐刷刷地跪在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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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天下的母亲都一样,天下的母亲又都不一样;一样的是她们的爱,不一样的是她们的心思。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小的时候总是憎恨妈妈喜欢捡易拉罐。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花花绿绿的瓶子,让正在自行车上疾驰的妈妈迅速地停下脚步,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啪”的一声,所有的图案便全变得模糊不清,易拉罐在妈妈的脚下被踩成一个压缩的柿饼。妈妈弯腰喜滋滋地捡起来,满脸春风地将它扔进自行车的前货框里。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妈妈的这套动作完成得如此娴熟,让我不得不怀疑她每天练习的频率。越是这样想着,就让我越是大为恼火,不曾指望有一位在人前人后“金光闪耀”的妈妈,但我也不愿意让人指着自己的背影悄悄嘲讽我有一位“捡废品”的妈妈啊!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渐渐地不和妈妈上街,不和妈妈走在一起,住在妈妈为我搭建的安乐窝里我自由自在地生活着,易拉罐的声音永远消失在耳膜之外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没有想到,我会再一次与它相遇。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十八岁那年,远在另一个城市求学的我突然遭遇“麻疹”的侵袭,高达四十二度的体温让我心电图失控,口吐鲜血,两眼几乎失明。躺在病床上,死神离我仅一步之遥。我喃喃地叫着:“妈妈,妈妈,你送我去北京医治吧。”对生命的渴求,让我想要死死地拽住她的双手,不舍得松开。等坐了几天火车的妈妈匆匆赶到医院,踉跄着跃入视野的时候,我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妈妈抓住我的双手,深深地放在怀里:“孩子,我永远和你在一起。就是砸锅卖铁,我也送你去最好的医院,治好你的病啊!”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出院的时候,经校方同意,妈妈带着不能吹冷风的我回家调养。一路上,我被妈妈包裹成襁褓中的婴儿,一路搀扶,深夜时分,在岳阳下了火车。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昏黄的灯光,寥寥可数的人一一散走之后,妈妈扶着我说:“今晚回不去了,我们找家旅店住宿吧!”在长长短短的小巷里来回询问,旅店女老板刻薄的眼光让我渐渐心浮气燥,妈妈说:“我再问这家,如果还是这样贵,我们就回到起初第一家吧,只有那便宜。”我点点头,然后就在此时,我看到了熟悉的一幕,深更半夜里,“啪”的一声,妈妈弯下腰捡起那个“烂柿饼”的易拉罐,放进了口袋……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几乎是一个箭步冲到妈妈的面前,抓起她的口袋,狠狠地将那个“烂柿饼”掏了出来,愤恨地扔到地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捡这玩意!”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妈妈僵立在那儿,半天没有出声,尔后将我拉进最后那家旅店,没有问价,直接住了进去……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一个废旧的易拉罐送到废品收购站是五分钱一个,妈妈平均每天能捡二十个易拉罐,一个月三十元钱,那几乎是妈妈一个月的生活费。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妈妈一个人开着一个豆腐作坊,凌晨两点起来磨制豆腐,四百元钱的月收入。那个钱是不能随意花费的,四百元,那是当年的我,一个学子的普通开销。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四年学习,妈妈没有买一件新衣,不忍奢侈地多吃一餐肉,仅仅将散落在大街各个角落的易拉罐随意地捡起,卑微地生活着。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知道这一切,我已经大学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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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出生于1979年1月18日,出生后我非常可爱,我的家庭充满了欢笑。妈妈叶惠美是淡江中学的美术老师,爸爸是淡江中学的物理老师。本来妈妈想培养我的绘画才能,哪知我却对音乐非常敏感,我3岁就自己“录”专辑了,我有模有样地对着家里的一台录音机自唱自录,赢得了爸爸妈妈和外婆外公的夸奖。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4岁那年,妈妈带我去学钢琴,我听了一遍就能复弹出来,老师夸我有天赋,小小的我坐在大大的钢琴面前,总是非常高兴。我的妈妈是一个喜欢追求完美的女人,我上小学后,妈妈为了培养我的钢琴水平,她准备拿出家里全部积蓄为我买一部名牌钢琴,请最好的钢琴老师为我辅导,但是我的爸爸则反对,家里并不富有,再说男孩子嘛,随意一点好。但是,妈妈还是为我买了一部名牌钢琴,弄得我爸无可奈何。我的钢琴老师是台北最有名的钢琴师,他觉得我是块料,对我极其严格,我练的是古典钢琴,每当我弹错一个音符,“啪”的一声,一把折叠扇就会打到我手背上,那时,我的手背总是青的。回到家中,妈妈依然不放过我,为了逼着我练钢琴,她拿着一根木棍站在我后面,一直到我练完琴为止,我的童年少了许多童趣,流下了许多委屈的眼泪,但是,我现在明白了,没有小时候打下的坚实基础就没有我今天的音乐成就。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又被大提琴忧伤凄美的琴声迷住了,妈妈对于我想学大提琴同样鼓励,于是,小小年纪的我又背着比我高大的大提琴每个周末挤上262路公共汽车去音乐馆学大提琴。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就在我如痴如醉学习音乐的时候,我发现爸爸越来越少回家,同妈妈的争吵越来越多,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常常发现妈妈独自哭泣。后来我才知道,爸爸有了外遇。妈妈为了挽救家庭,暂时把我送到外婆家里。虽然外婆外公对我非常好,但我依然沉默,不再有说有笑,我崇拜肖邦,却无法达到肖邦的境界,我也崇拜李小龙,曾暗自练习双节棍,整天迷迷糊糊的我学习成绩一落千丈,忧郁的我常常对着外婆家的斑点狗自言自语,实在郁闷时就一个劲地打篮球、打乒乓球,把自己弄得十分疲倦就倒头大睡。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上初中二年级时,我最不愿看到的一幕还是出现了,父母离婚了,那一年我14岁。妈妈把我从外婆家接回时,我已经变得冷漠而叛逆。高中联考时,我的总分只有100多分,连普通高中也没考上,我的人生跌入了低谷。妈妈去找了淡江中学的校长,希望他能收下我,校长摇摇头:“成绩太差,爱莫能助!”妈妈介绍了我的音乐才能,校长告诉我妈妈,淡江中学第一届的音乐班正在招生。回来后,妈妈让我去考试,我弹完钢琴之后,被告知录取了。这一次,我是绝处逢生。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中学的我是中分头,宽版裤,沉默又面无表情,再加上我的学习成绩不好,我的英语老师告诉我妈妈说我有智障。但妈妈并没有指责我,也没逼我学习功课,她说她相信我。妈妈的言行让我渐渐温暖,一天,她在我书包里发现了我的歌曲处女作《天长地久》,那是为我暗恋的一个女孩写的。妈妈看见我抄写工整的曲谱和平时潦草的作业完全是天壤之别,她鼓励说我的音乐肯定会有前途,我笑了,妈妈是学美术的,她对音乐并不怎么懂。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从淡江到台北每天有两个小时车程,我要求爸爸为我买一辆重型FZR摩托车,这样看起来才帅,可爸爸说买一辆“小绵羊”代步就行了,我们父子俩就骑安全还是骑帅气争吵了起来,结果还是爸爸让了步,给我买了一辆二手重型FZR摩托车。我感觉爸爸依然爱我!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高中毕业我没考上大学,准备了两次考台北大学音乐系最终都失败。郁闷的我颈椎隐隐作痛,时常痛得晚上不能入睡,医生确诊是僵直性脊椎炎,更令人沮丧的是这种病无法根治,只能靠药物缓解。我的人生又跌落到了低谷。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病痛缓解后的我到了一家餐厅打工,老板用我弹钢琴来招徕顾客,生意日渐红火。这个时候妈妈替我在台北星光电视台《超猛新人王》报了名,这是一个鼓励和推荐音乐人的平台。在妈妈的鼓励下,我精心创作了一首歌曲《梦有翅膀》,我对自己的演唱实在没信心,于是请了一位歌手演唱,我来钢琴伴奏。表演那天,我和演唱者配合十分别扭,弄得台下的听众嘘声一片,我初出茅庐的一场表演彻底搞砸了。主持人吴宗宪是阿尔发音乐公司的老板,没想他看了我的曲谱后对我说:明天你到我的公司来上班吧!这一次,我又绝处逢生!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进入音乐公司后,妈妈总担心我冷漠、不善言辞的性格不会处事,她常常在下班时间站在公司门口,准备了一些可口的比萨、炸鸡送给员工,请他们多多包涵,一来二往,妈妈比我同公司的员工还亲切。我珍惜这次机会,拼命写了很多歌,老板吴宗宪推荐给许多歌星都没人要。最后,吴宗宪决定给我最后一次机会,让我自己演唱自己创作的歌曲。并且要我10天之内写出50首歌!我背水一战,把自己关在办公室写歌,每天由妈妈给我送饭,爸爸也打来电话给我鼓励。吴宗宪选了我自写自唱的十首歌做成了我的第一张专辑《杰伦》,没想我的专辑一出世便被抢购一空。接着我的第二张专辑《范特西》更加大受欢迎。第三张专辑是我献给妈妈和爸爸的,这张专辑我以妈妈的名字命名为《叶惠美》,第一首歌是写给爸爸的《以父之名》,中间还有一首叫《外婆》,是写给外婆的,这样,这张专辑中爸爸、妈妈、外婆都有了,虽然爸爸妈妈已经离婚多年,但是在我的梦里,我仍然希望我们一家人团聚。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妈妈和外婆总是说我唱歌咬字不清楚,希望我能写一首咬字清楚的有古典意蕴的歌,于是,《东风破》诞生了,妈妈和外婆笑着说听得懂了!刚出名时,公司为了增加我的知名度,策划了我同蔡依林的恋情,让媒体炒作,因此我和蔡依林的恋情实际上是不存在的,只是委屈了她,所以我主动给她写歌弥补我的歉意;后来我为了宣传我的专辑同台湾电视台的美女主播侯佩岑有了良好的合作,相互都有良好的印象,但最终我们没有发展成恋人,因为妈妈劝我晚点恋爱,最好不要找娱乐圈中的人。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2006年,我在准备新专辑《依然范特西》中,我先后三次去拜访了台湾的前辈歌星费玉清,他是妈妈最崇拜的明星。最后费玉清被我的孝心感动了,欣然和我一起演绎了新专辑的主打歌《千里之外》,同时,我饱蘸浓墨的一首歌《听妈妈的话》也在其中,那是我对妈妈发自内心的感激。9月10日,新专辑台北签名会上,我看见一个小孩背着一个书包,上面写着:妈妈我会用功读书!我的眼泪就掉下来了,我找到那个小孩,亲笔为他签了名,告诉他,听妈妈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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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dent: 2em; text-align: left;">那年,她独身一人前往苏州,刚安顿好住处,母亲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来,她不接,母亲又发短信。“丫头,告诉妈妈,你在哪儿?”“妈妈只是太希望你有一个好的将来。也许我的方式不对,但妈妈的初衷唯有一个……”再三思索,她回了一条短信给母亲,“妈,我很好,在学沙画。不要试图去找我,否则我会再次消失,让你无法找到。我只是太累,想歇歇。”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那年她17岁,整天被繁重的学业压得抬不起头,而未来,总是遥不可及。母亲的唠叨,每日零零碎碎、无休无止。很想逃脱这一切,这个想法一直在内心深处蠢蠢欲动,就在那时,她在网上认识了宇。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一天,宇在QQ上问她:“知道沙画吗?”她茫然。宇传给她一个文件,是他作沙画的视频。宇如魔术师一般,几分钟内用五彩纷呈的沙子完成了一幅幅美妙绝伦的画。那些沙子从他修长的手指下溢出,变幻莫测、美妙神奇。宇的沙画,如一缕春风,催开了她心底那块荒芜已久的土地。一直,她是钟爱绘画的,升入中学后,那些画笔被母亲一一收起,母亲说,你要考重点高中和大学,哪还有闲工夫画画?“我要学沙画!”这个念头,一经萌生,便如野火春风。她问宇:“学沙画难吗?”宇说:“对有艺术天分的人来说,不难。我们这儿有教沙画的培训班。”未了,他又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当然,我也可以教你。”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第二天,月考的成绩公布,她的排名倒退了十多名,心情黯淡到了极点。她知道又一次让母亲失望了,单身的母亲总比别的同学的妈妈期望更急切。母亲整个晚上一直喋喋不休。她烦闷至极,又想到了宇的沙画,一夜无眠。清晨,她像往常去上学一样出了门,然后直奔火车站,踏上前往苏州的列车。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她给宇打电话,不巧,宇去外地出差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每天去培训班学沙画,课余,便有大把的时间浏览这座古老的城市。夜晚,坐在河边,听潺潺的流水在小桥下淌着,银色的月光静静地披泻下来,铺落一地浅淡的月色,她觉得从未有过的云淡风轻。也上网吧,给同桌娟发邮件,给她讲学沙画的趣事,亦给她看自己拍的照片,并叮嘱她一定保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这样的日子清浅似梦,过得飞快。沙画的学习快结束了,她的心里渐渐有了千丝万缕的牵挂,已经很多天没收到母亲的电话和短信,难道母亲生病了吗?抑或她对她彻底失望了?不禁想起母亲千般万般的好,愧疚之感充满心头。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她买了回家的车票。下了火车,快到家门口,忽然有些踌躇。母亲会原谅她的不辞而别吗?家里,家人正等着她的归来,还有同桌娟,独不见母亲的身影。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娟说:“对不起,我没有为你保守秘密,是我告诉阿姨关于你的行踪。如果你是我,也会这么做的。”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被撞开,走进来的是母亲,尘满面、鬓如霜的母亲!母亲扑上前,把她紧紧抱住,喜极而泣,“丫头,妈妈一直在等你回家!”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原来,她出走后,母亲焦虑万分,满头青丝一夜之间变成白发。母亲风雨无阻地天天守候在学校门口,向班上的同学打听她的消息,从娟那里得到她的住址后,母亲连夜上了火车,找到她的住处,却又不敢贸然去找她,因害怕她真的会如短信中所说,再次消失。母亲能做的,唯有每天尾随在她身后,在离她大约60米的地方,守望着,并不让她发觉,不敢太近,亦不能太远。她想起,自己曾在苏州大街上及火车上看到过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满头白发,没想到,那竟然就是自己的母亲!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60米的母爱,寂静无声,永无止息。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多少年后,她才能理解当年母亲的担忧,就那样孤单一人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会见一个陌生的人,有多么危险!在叛逆年少的年龄,曾拒绝过许多,包括母爱,却不知,无论她拒绝与否,那些生命中的温暖其实一直都在,即使隔着60米的距离,依然触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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