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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亲情是跟你有很亲密关系的,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改变。亲情需要彼此精心呵护,懂得相互宽容与理解;也许有时候一家人会吵架,不过不要紧,只要亲情存在,那一点小风浪是不会打击到一家人的亲情。下面小编给大家介绍关于亲情的故事,方便大家学习。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一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母亲因病去世的那年秋天阴雨连绵,少年丧母的痛楚尚在心头,而父亲却又突然离家出走,临走时只留下一封信,他在信里道出了一个惊天秘密——我不是他亲生的,而是母亲和别人所生。他说,这个家有母亲在,他竭力维持着一个男人的尊严,可是现在母亲没了,他也没有维持这个家的必要了,他走了,让我和姐姐好自为之。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14岁的我站在雨里,任凭雨水浇个透湿。姐跑出来拖我回去,我大喊:别管我,我是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让我去死吧!声嘶力竭中分不清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姐拼尽全力把我弄进屋,找了干净衣服帮我换上。我像个木偶一样任她摆布,她一点点擦干我的头发,突然把我抱住:弟,你好歹还知道自己的亲妈是谁,可我呢……姐的泪水流进我的脖子,那么凉。姐是抱养的,我自小就知道,这在街坊邻居中也是公开的秘密。姐大我4岁,现在这个家散了,我们成了两个毫不相干的人。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二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姐做了一个决定——辍学。那时,她刚上高三,成绩很好。我不同意,姐说:傻弟弟,姐已经18岁了,可以去打工养活你。你要争口气,给姐考个大学,替姐上出来。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姐去了一家饭馆端盘子,一个月几百元的工资。发了第一个月的工资,姐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她拿出100元,说这是咱俩下月的生活费,剩下的得存起来,争取早日把妈看病欠的债还上。人不在了,账不能不认。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下一个月,姐晚上回来得很晚,她说自己又揽了洗碗的差事,能多挣一点。初冬了,姐的手被水泡得发白,护手霜用完了也舍不得买。我用省下的早点钱给她买了一瓶,招来她一顿数落。姐恨不能把一分钱掰成八瓣花,除了日常的生活必需品从不乱花一分钱,攒点钱就赶紧拿去还账。从那时起姐就再也没买过新衣服,都是捡别人的穿。姐一有时间就坐在灯下,在小本子上勾勾画画,对我说:弟,咱的账又少了500了。看她姣好的脸蛋、美丽的腰身裹在几件旧衣服里,我心里真不是滋味。几次说要退学,每次都招来一顿骂。最后一次姐急了,她说:你要退学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弟。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三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在饭馆干了一年,姐就辞职了,改去给人卖服装。姐很聪明,学什么像什么,可她最爱干的事,就是在一边看我做功课。姐的眼里充满渴慕和向往,我知道自己别无选择。我的成绩一天好过一天,姐很开心,有时会自己哼起歌儿,她说:弟,我得赶紧把账还完,然后得给你攒上大学的钱呢。我说:姐,你不用那么辛苦,听说现在上大学可以申请助学贷款呢!姐说:傻弟弟,贷款不也得还吗?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每年姐都要出去那么几天,问她去干吗,她说去外面看看,长长见识。我每天忙着学习,从没往心里去过。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转眼我就该高考了。姐忙着给我准备吃的用的,说:弟,加油啊!姐就等着这一天了。看着姐忙碌的身影,忽然心有所动。这几年,习惯了姐的照顾,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我喊一声姐,她就会立刻赶到我身边,是她给了我安稳幸福的生活。忽然就想抱抱她,可我已是19岁的大小伙子了,有些害羞,不习惯那样的情感表达,叫了一声姐,姐过来问我啥事。我笑笑说没事。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很快,我收到心仪已久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一路跑到姐打工的地方,姐像小时候那样高兴地抱住我落了泪:我就说过,我弟是好样的!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临行前,姐拿出一沓钱,说是已经攒够了我一年的学费生活费。我数了数,拿出一半,剩下的留给姐。说只要学费,生活费我自己想办法。姐不同意。我说:你不是想有一个自己的服装摊位吗,这些钱你攒着,我会去勤工俭学,早日帮你实现梦想。姐欣慰地笑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大三,我有了女朋友,姐高兴得什么似的,说有时间带回来给她看看。我说:姐,你也该考虑自己的事情了。姐说:不着急,等你结婚再说。我急了说:你傻啊,等我结婚你都多大了,那时好小伙子早被人挑光了。姐哧哧笑,说好饭不怕晚。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知道姐说到做到,那时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毕业就结婚。可毕业时问题也来了,女友是当地人,她嫁给我的条件是我必须留下来,可是我做不到,因为我不能把姐一个人留在北方的城市,所以唯有分手。等姐得知消息时,我已到家。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四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们住的平房要拆迁了,姐不忙着收拾东西,一连几天跑出去不知干什么。那时,她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服装摊位,生意做得有模有样了。莫不是她有了自己的心上人?这样想着,我不由得笑了。我的工作已经稳定,也有了新的女朋友,她愿意和我白手起家,愿意把姐当自己的亲人。如此,我想我和姐的幸福生活终于不远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搬到租来的楼房,姐和我憧憬未来:拆迁分到的那套楼房以后就做你的婚房,你要嫌小,姐给你添点钱买套大的。我说:姐,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还是多想想自己的未来吧。姐笑:把你安排好了,姐就没什么心事了。话虽这样说,可有时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一堆报纸发呆,我进去她就赶紧收好。我想姐还是有心事的,不过是不愿跟我说罢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两年后,我结婚了。我要姐和我们一起住,她不肯。自己租了房子,我坚持给她掏房租,她拗不过:说好,那我先给你存着,你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和妻子张罗着给姐介绍对象,姐却一脸羞涩地说她已经有了意中人。原来,一年前就有一个宽厚善良的男子住进了她心里。我说:那还等什么,还不赶快让姐夫进家门。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姐嫁了,我把攒了一年的工资给姐做嫁妆,姐还是那句话:我给你存着。婚礼上,我只对姐夫说了一句话:你要对姐好,一辈子,不然我这个弟弟不答应。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是夜,我辗转难眠,心里空落落的。妻子见我睡不着,就陪我说话,我又一次跟她讲起我和姐相依为命的事。说着说着泪流满面。妻子说:我明白,在你心里,其实就是长姐如母。是,还是妻子了解我,说出了我的心声。我在妻子的安慰中沉沉睡去,梦到18岁的姐姐,姣好的脸蛋、挺拔的腰身,不容置疑地对我说:弟,别怕,有姐呢!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五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变故发生在我30岁那年。那天,我正在上班,突然接到姐的电话:弟,有要紧事,马上回来。赶到姐家,看到客厅坐着个拾荒模样的老人,而姐的眼睛哭得通红。我问姐:他是谁,发生了什么事?姐说:你好好看看,不认得他了吗?说着又泪如雨下。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仔细打量着那个老人,他一脸尴尬,如坐针毡的样子。那眉眼,那神态,分明就是失踪了近20年的父亲。我瞬间来了气,冷冷地问: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他嗫嚅着说不出一个字,老泪纵横。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姐说:弟,你别这样,爸不是回来了吗?我怒火中烧:让他走,我们最需要他时他却一走了之,现在还有什么脸回来?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他怯怯地看我一眼,然后站起身蹒跚着往门口走去,姐说:爸,你不能走,一下抱住了他。转身冲我说:弟,别耍小孩子脾气,毕竟爸养大了我们。即使姐姐这样说了,我仍对往昔无法释怀,说我没有这样的爸,便摔门而去,走到外面,早已泪流满面。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随后,姐夫赶过来,说起一些往事,我再次流泪了。原来,姐每年出去,都是为了寻找父亲。多年来,她找遍附近的城乡,那些报纸上都有她登载的寻人启事。老房拆迁时,她怕父亲一旦回来找不到家,就到附近的派出所、居委会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姐夫说:你姐说,爸养你们一场不容易,不管有没有血缘。那时,爸也是把你们视若亲生,捧在手心怕碰着,含在嘴里怕化了。这些年,他一个人在外受了不少罪……人不能忘本,得知道感恩哪!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姐夫的一席话又让我回到童年,那时他也曾把我高高举过头顶,也曾在我生病时焦急万分……我跟姐夫回去,姐已经给他收拾完毕,换了衣服。他已经明显老了,背也弯了,头发几近全白,我不由得鼻子一酸。姐看到我回来,含着泪笑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对他说:走吧,跟我回家。他受宠若惊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站着不动。姐说:爸腿脚不好。我弯下腰背起他。楼梯上,他哭了,说:孩子,我对不住你们。我说:说这些干吗,回来了就好,安心住着,我和姐给你养老。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姐说得对,今生遇到了,我们注定就是亲人。亲人就该尽释前嫌,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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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前几天,父亲又病了,我把父亲送进了县城的人民医院。医生确诊是“轻度脑血栓”,需要较长的住院时间当时,我刚调到一个新的工作单位。不便请假长时间看护,于是就打电话,叫来了住在乡下的妹妹。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这天晚上,我来到医院,看到父亲的病情大有好转,就在一边跟妹妹闲聊。妹妹便跟我讲了发生在白天的事情。她说,上午,有一拨人来病房里探望另一位病人,谈起了父母生病的事情。其中一人说:“一位老人生一次大病,这个家庭的日子就会有三年翻不了身,”妹妹在一边听了,深有感触,就说:“俺爹和俺娘,常年生病,不是这个住院,就是那个住院,都是俺哥哥一个人管着。在外工作的人,都买房买车了,可俺哥哥什么也没有。哎,俺也帮不上什么一忙!”妹妹说完这句话后,抬头看看我,我看到了妹妹眼眶中的泪水和满脸的歉意。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这一刻,我忽然觉得心中好累,我的眼中,也噙满了泪水。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是一个比较粗疏的人,以前,给父母治病,只是照价付款,觉得花钱治病,是应该的、这些年,到底为父母治病花了多少钱,也从来没有计算过,更没有考虑它给我的家庭带来了什么影响,日子就这样过着,有钱多花,无钱少花,平淡如水,却也快乐着。没有想到,平日里寡言的妹妹,竟然为我考虑了这么多。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父母住在乡下,探望父母更多的一直是小妹,每隔几天,小妹就会回家一次家境清贫,拿不出什么贵重的东西,也许只是一点自己做的食品,但她给父母带去的是亲情,是一件小“棉袄”的温暖,也许就几句暖人的话语,却能使父母高兴很长一段时间;也许就为父母洗几件衣服,就除却了父母琐屑的烦劳。小妹默默地做着一些小事,一些温暖父母、温暖他人的小事。她在不言中。更展现一种真挚的兄妹情。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总觉得,兄妹如手指,是长在一个巴掌上的,是根根相连的。手指只有紧紧地攥在手掌中,才会更有力量。而能否攥紧的关键,在于体谅、理解、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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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有时候,总是抱怨父母不够爱我们,其实那些深藏在他们内心的情感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浓烈得多……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小时候,我一直觉得自己和母亲是有隔阂的。她是医生,最重要的是她的病人。我的记忆里,她永远在医院,或者随时准备着有人打电话来就走。我什么时候梳成了小辫子,什么时候来了例假,什么时候和男生有了第一次约会,她并不清楚。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母亲永远是忙的,她的忙让她忽略了我。我曾怀疑自己是个多余的小孩,如果不是有耐心和温存的父亲,我真想离家出走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17岁的时候,我爱上了一个男孩子,他是个画家,比我大5岁。我是背着母亲和他交往的,因为他名声不太好,有人说这个男孩是流氓,可我就是喜欢他。事情终于被母亲知道了,她勒令我立刻和他分手,然后把我反锁在了家中。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叛逆的我怎么会听她的话呢?当男孩来找我时,我和他跳窗私奔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坐着火车我们来到了西安,我把从家里偷来的钱几乎全花光了,当时只沉浸在无比的兴奋之中,在西安看了兵马俑、大雁塔,钱没有的时候我们才回来。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那时根本没有想到家里会怎么样,只想跑出来,反正就是想逃开那个家。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回家的路上碰到邻居,他们说:“快回家吧,你妈都快疯了。从你走后就上不了班了,头发都白了。”我跑回家,看到了妈,她的头发果然白了。从前总说一夜白头,原来竟是真的!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妈看到我,先是后退了一步,很惊讶的感觉,然后就冲了上来。我以为她要打我,赶紧往后一躲,妈扑了个空,又反过来一下子就抱住了我。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她“哇”的哭了:“我的女儿啊,妈以为你生妈的气不再回来了啊!我的女儿啊,我以为你死了啊!”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吓坏了,没想到妈一个高级知识分子说这么俗的话,她就那么紧紧地抱着我,一直抱了很长时间。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印象中妈根本就没有抱过我,这个拥抱让我心酸起来,我“扑通”就跪下了,请母亲原谅她不孝的女儿。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第二个拥抱是我结婚的那天。早晨起来,妈一直来来回回地忙着,检查着我的嫁妆、婚纱和婚礼上要换的衣服,并且把我包里的那些红包又重新看了一次。我看到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就说:“妈,你坐那里休息一会儿吧,有别人呢。”她整个人茫然若失的样子,好像丢了什么似的。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不一会儿,彩车来了。鞭炮响起的时候,我被人拥着上了彩车。突然,妈说:“囡囡。”我回过头去,看到妈一脸眼泪。妈伸出手来,紧紧抱住我,孩子似的把脸贴在了我的胸前。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所有人都静默地看着我们母女。我们拥抱了多长时间?1分钟?10分钟?反正我觉得时间好长好长,直到眼泪冲掉了我的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那一刻我才发现,我长大了,母亲老了,她越来越容易伤感,而且说过的话还会再说,刚做过的事马上就忘掉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十几年后母亲果然得了老年痴呆症。她总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听收音机,里面是咿咿呀呀的京剧,好像这时间是没完没了似的,就可以这么一直唱下去。我陪她的时间不多,因为要忙着自己的家,还有单位里的好多事情,所以我给母亲雇了一个小保姆。但母亲总是对保姆不满意,说她故意要浪费家里的油,说她买菜用的钱多。我每次回去后,她就要说这些给我听,有几次甚至还叫错了我名字,我想母亲也许真的是傻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但有一次我带她去饭店吃饭,她向服务员要一个快餐盒,然后把所有糖醋里脊全放在了里面。我说:“妈,你这是做什么啊,人家都还没有吃呢?”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她看了看我说:“你们爱吃不吃,我家囡囡爱吃。”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从小,我就爱吃糖醋里脊,而得了老年痴呆的妈,依然没有忘记她的女儿喜欢吃糖醋里脊!她要给女儿带回家去。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第三个拥抱是在一个雨天。我一时大意忘了带伞,结果被雨淋湿了,进家门时简直成了落汤鸡。妈看到了,一下子就冲了过来,然后抱住我,为我裹上毯子。她就那么死死地抱住我,看着我说:“囡囡,谁让你淋雨的?”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像小孩子一样,被母亲紧紧地抱了好长时间,直到浑身暖和了过来,母亲又去听京剧了,我在窗边发了好长时间的呆,直到眼泪掉下来。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母亲的三次拥抱,我想,到死,都是最温柔、最让我感动的拥抱。那也是人世间,最美的拥抱。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妈妈收到汇款单后看到单子上还有别的字儿,就叫人念给她听了,听完妈妈就哭了。这单子她就一直收着,不舍得取掉……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1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珊影是我大学同学。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大一时,我是计算机系,珊影是美术系。她不仅画画得好,人也长得好,听说父亲还是一位颇有名气的画家。并且,珊影还写得一手好文章,校刊上,她文辞清丽的文章频频发表。这样的女孩子,受到关注就像水落荷叶汇成珠一样自然。她很快成了男生们每晚“卧谈会”的主题。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也默默喜欢上了珊影。然而,众星拱月的珊影是不可能注意到我的。虽然我的计算机专业知识在同系算是佼佼者,但围绕在她周围的星辰都那么耀目。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呢,家在农村,父亲在我记事时就生病去世,母亲一人将我们姐弟俩带大。如今姐姐已经嫁到外县,难得回娘家一趟。家里只剩母亲守着几亩田地度日。母亲是个半字不识的农村妇女,虽然只有五十来岁,但已腰佝背驼,艰难时世是一只无情的大手,将母亲脸上仅存的一点光华过早地夺走。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可是,我是那么的喜欢珊影。每一次校刊出刊,我都急急地在里面寻找珊影的文章,一遍遍地读,然后呆呆地盯着“李珊影”三个字,心里说:珊影,你是我的。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终于想出一个让珊影很快注意到我的方法。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的文学底子其实不错的。读中学时,我的作文也常常被老师当成范文在班上朗诵。只是高中时被繁重的课业一压,就完全放弃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开始“潜伏”,玩命地读书,玩命地练习写作。我过了整整半年教室、食堂、图书馆、宿舍四点一线的生活。厚积薄发的结果是我的文章开始在校刊上频频发表,“张庭轩”三个字也像初升的太阳一样照亮了人们的眼睛。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常常,我与珊影在校刊上做“邻居”。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一个初冬的傍晚,珊影在我面前站住:张庭轩,能请我喝杯咖啡吗?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2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那两杯咖啡,几乎花掉了我半个月的生活费。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珊影说:看得出来,你的古典底蕴相当深厚,没有从小的积累是不可能的。你家一定是个书香之家吧,我喜欢有古典蕴味的男人。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局促地搅着杯里的咖啡,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的沉默在珊影看来就是默认,而且她更认定这是我内敛不张扬的表现。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没过多久,我在珊影那里,就成了省城一位“张教授”的儿子。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在众多又妒又羡的目光下,与珊影出双入对。珊影总是毫不避忌地挽紧我的胳膊,而我,却总有点不大自然。我感觉自己内心的那点隐忧,像一块被水洇了的纸,那湿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既然是“教授”的儿子,我再也不能穿得太寒酸了,与珊影出去,不能说一杯咖啡都请不起吧。我悄悄想办法联系了一家IT公司,揽了些兼职的活儿,还想着各种办法挣外快。一直做得偷偷摸摸的,生怕珊影知道。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有一天她终究知道了,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挂在我的脖子上狠狠地亲了我一口:“庭轩,知道吗,我以前还在想,你一个大学教授的儿子怎么一件名牌也没穿过,今天才知道原来你上大学都不靠家里,就喜欢你这样不靠爹娘老子的男子汉性格。”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3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22岁生日快到了。对于生日,我向来不太重视,小时候过生日妈妈也就是煮一个鸡蛋,有时候还没有,鸡蛋都换了盐。习惯了这样的度过方式,长大后就重视不起来。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珊影却很重视,早早地说要到酒店里给我订一桌生日宴,我说不用,要不就在学校食堂的小餐厅里点几个菜意思一下就行了。珊影知道我的性格,也就没坚持。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给妈打电话时,妈就提醒我:轩轩,你生日快到了,记着买点好的吃吃。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在妈心里,生日就意味着吃点好的。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生日那天,珊影还买了一个大蛋糕,一桌子十来个人叫着笑着让我吹蜡烛,然后命令我闭上眼睛许个愿。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闭着眼睛,十指交叉在胸前:愿我最爱的珊影成为我的妻子,一世陪伴我。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当我睁开眼,在如雷的欢呼声中,我如雷轰顶!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是妈妈,是我的妈妈站在我的面前。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赶了远路,妈妈蓬乱着白发,满是皱纹的脸上浮着一层油灰,佝着腰,挎着一个布包袱。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不同寻常的表情让所有人吃惊了,周围一下安静下来,我听到有空气在耳边像蛇在咝咝游走。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妈妈也被我的表情给吓住了,但又不知道错在哪儿。她惶恐地用手搓弄着包袱:轩轩,妈问了好几个人才晓得你在这儿,今天你生日,妈妈给你煮了鸡蛋,正好隔壁二毛家生了个小子,给了几个红喜蛋,妈寻思着你生日吃红喜蛋能走红运,就起个大早……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妈嗫嚅着,手里的包袱揪得更紧了:上回你跟妈说交了女朋友,妈想来看一眼女娃……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不敢看珊影的脸,但分明感受到她的目光,刀子一样在剜着我的脸。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突然暴怒地一把夺过母亲的包袱,狠劲砸向地上。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听见了鸡蛋碎裂的声音。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却没有听见,母亲心碎裂的声音。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与珊影之间。结束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珊影后来找过我,我一次次地躲避她。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与其说我无法面对珊影,不如说无法面对那个在珊影心里,尊严已经碎裂得体无完肤的男人。所以,除了逃避,我别无选择。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很快,毕业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毕业告别宴我没有参加。我知道,我会无法面对珊影的泪水。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而我,那晚,在一个小酒馆里,喝得烂醉如泥。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拒绝了兼职的那家IT公司的邀请,独自逃到了繁华、巨大而匆忙的上海。我用日复一日的高强度工作,来麻醉我想念珊影的心。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后来,我听到珊影嫁给了明焕的消息。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4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自从22岁的生日宴上见妈一面之后,我再也没有冋去过,也没有给她打过电话。虽然我心里淸楚,这不能怪妈妈,然而,不知为什么,我不想面对她。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每隔几个月都会给妈妈汇一笔钱,但汇款单的“附言”一栏中我从未写过一个字。一来妈妈不识字,写了她也不认识。二来我也懒得写。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那次汇款是妈妈生日临近了,我特意多汇了两百元,在把汇款单交给工作人员的一刹那,我鬼使神差地在附言一栏留了几个字:妈妈生日快乐。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两个月后,我再去邮局汇款,那位常给我汇款的工作人员说,你上次的汇款退冋来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为什么?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逾期无人取款。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正纳闷,姐姐打来电话,说妈妈病得不轻,要我无论如何回去一趟。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妈妈躺在低矮的老房子里,看到我,灰败的眼神里立刻有了一丝神采。看到妈妈白发飘摇的头颅,我的心已经汪洋一片。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然而,这汪洋终究没能冲破那层坚硬的外壳。我用冷冷的目光看向她,冷冷地问:上次汇款怎么退回去了?为什么不去取出来?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妈妈用怯怯的眼神看着我,想说什么却没说。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又说:我工作忙得很,跑一次邮局也要抽时间的,你要不想取我以后就不寄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说完,就冷着脸走开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晚上临睡前,姐姐进来了,姐姐说,轩轩,那笔八百块的退款你收到了吧。妈妈收到汇款单后看到单子上还有别的字儿,就叫人念给她听了,听完妈妈就哭了。这单子她就一直收着,不舍得取掉……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母亲已经睡着了,我轻轻从她枕头底下,摸出那张汇款单。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汇款单上“妈妈生日快乐”几个字已经变得有点模糊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姐姐说,她常常抚摸那几个字。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那一刻,我埋藏在心里的汪洋,恣肆着冲进眼眶。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妈妈的根根白发,是支支利箭,刺穿包裹在我心上的坚硬外壳。当冰冷的外壳哗啦啦坠地时,妈妈醒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抱住妈妈痩弱的身子,用我柔软的心温热她。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妈妈打电话给我时,我多少有点蒙,她说:“你二伯母最近身体不太好,好像住进了省医院,你改天去看看她。”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几乎惊呆了:“二伯母不是去世了吗?你的意思,她还活着?”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妈妈开始支支吾吾,含糊不清了:“那时你太小,我们怕你太想念二伯母,才骗你的。再说,你二伯母已经不是咱们家的人了,所以……”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妈,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呢,你们怎么能骗我?”我又气又恼,同时心疼我的二伯母,我的心瞬间柔软成一团棉花,记忆翻飞,我又想起了和二伯母在一起的日子。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1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确切地说,二伯母是我的养母,一直到十五岁那年她和二伯父离婚,我被迫和她脱离关系。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从小知道她不是我亲妈,无非因为我的生母,也就是她的弟媳,一直和她对我进行着争夺,她们妯娌之间的夺女大战,人尽皆知,是全镇上的笑料。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妈妈一共生了四个女儿。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二伯母不能生育。因为二伯父在城里上班,她一个人在家,便常帮妈妈带孩子。她们的关系非常要好。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看二伯母膝下无子,奶奶希望我家可以过继一个女儿给她。妈妈起初是犹豫的,但奶奶说:“不是担心老二家晚年膝下凄凉吗?再说,都是一家人,反正还可以每天见面。”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妈妈最终还是同意了,把我过继给了二伯母。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初到二伯母家的我并没有什么不适应,因为打小二伯母就常带我,因此我这个小没良心的(妈妈的话),才两天,就改口叫她妈妈了。可是,我改口后,妈妈却不愿意了:“叫二伯母不是挺好的吗,管她叫妈,那管我这个亲妈叫什么呢?”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据妈妈自己说,我被抱过去的当晚,她就后悔了,她虽然有四个女儿,可我毕竟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即使送给了最要好的二伯母,总不如在自己身边放心。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她日哭夜哭,想再把我要回去。奶奶却坚决站在二伯母那头:“你怎么能反悔呢,你负担重,四丫头离不了人,所有的活儿都指望你男人来做,孩子又没送给别人,你至于委屈成那样吗?送了就送了,反正都是我孙女,我会对二丫头格外好的。”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在那个传统的大家庭,奶奶的话还是相当有震慑力的,妈妈表面上不再说什么,实际上,她和二伯母亲如姐妹的关系实则慢慢解体了,为了我,她们开始明争暗斗。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2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其实我的身世我早略有所觉,妈妈总嫌二伯母对我不够好,二伯母不长于缝纫,我上衣的扣子掉了,她一直没帮我缝,妈妈看到后便拿起针线,一针一线地给我缝,然后说:“兰兰,以后扣子掉了,来找婶娘,婶娘帮你缝。”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这事儿让二伯母知道了,二伯母自然是生气的,怪母亲多管闲事,她不是对我不好,她只是稍微有些粗心而已。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八岁,我要上小学了,二伯母把我打扮得漂漂亮亮去报名,妈妈却突然出现了:“何桂珍,你干吗改我女儿的名字?叫李兰不是挺好的吗?”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们四姐妹,妈妈分别给取名梅兰竹菊,二伯母大约嫌俗气,也可能是为把我和其他三个分开,给我取了个新名字:李馨。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你别胡搅蛮缠了,我女儿爱叫什么名字,关你什么事情?”二伯母也不示弱。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这是她们第一次当着我的面吵起来,妈妈大约气急了,当着我的面抖出了二伯母所有的老底:“你的女儿?你好意思说,你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后来,奶奶出现了。“还不嫌丢人吗,一家人,吵什么吵?”她大吼一声,妈妈和二伯母便都闭了嘴。我则吓得瑟瑟发抖,像秋天里马上飘落的叶子。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晚上,二伯母给我买了两个果肉罐头,她用刀柄撬开,把罐头放到我面前,那晚二伯母给我讲了实话:“兰兰,我承认,我不是你亲妈,可是,你自己说,我对你不好吗?我给你买了那么多新衣服、那么多好吃的,还带你去城里玩儿,你自己说,我对你好,还是你婶婶对你好,这么多年来,她管过你吗?就算你回去了,那个家里那么多孩子,所有的东两,都得分成四份,就拿这个罐头来说:里边一共八块儿,在咱家你就能吃上八块;到你家,就只能吃两块儿,再说,在那个家,你能吃上罐头吗?你好好想想,你是跟着我,还是跟着你亲妈?你要跟着我,咱们就搬到城里住,去城里上小学,城里有滑梯,有跷跷板,比镇上好玩多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八岁的孩子会做什么选择呢?大约是二伯母一本正经的样于吓住了我,我瘪瘪嘴,想说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最后,我带着哭腔说:“我要我妈。”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二伯母猛地把罐头墩到桌子上,她一张脸气得煞白,她说:“到底不是自己生的呀,唉,我算白对你这么好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妈妈和二伯母争吵之后,又经过一番商量,结果是,让我自己选。二伯母自恃家里条件好,我又跟了她四年,她以为自己稳胜;而妈妈相信骨肉相连,她说,只要我明白了我的身世,肯定会回到她身边。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可是第二天,我并没有选择的机会,奶奶做了主,我继续跟二伯母。奶奶这样做是有原因的,二伯父一年四季在外,她希望我成为那个家里的感情纽带,她怕二伯父心野了,在外边找别的女人。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3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15岁那年,二伯父第一次向二伯母提出离婚。二伯母哭了一夜。她是传统的好媳妇,孝敬公婆,团结妯娌,勤劳能干,唯一的不足是不能生育,可是,她认为我这个养女弥补了她不能生育的遗憾。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那次二伯父的婚没有离成,因为奶奶反对。她发了狠话,他要是敢离婚,就不认他这个儿子了。可是半年后,当二伯父抱着一个男孩领着一个女人进家门时,奶奶便放弃了。人家把孩子都生出来了,奶奶只好接纳。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而她接纳这一个,就意味着,必须放弃另一个。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二伯母受的打击可想而知,我再乖巧懂事,也撵不走她的悲伤,二伯母只提了一个条件:要离婚可以,但是,她要带我走。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可是,奶奶和妈妈怎么会同意她带走我呢?!尤其是妈妈,我是她的亲生骨肉,她忍了这么多年,虽然我最终以二伯母离婚的方式回到她身边是她没想到,也是她不愿看到的,但是,她早已经开始帮我收拾房间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二伯母却说,如果他们不同意,她就打官司,她是我的养母已是不争的事实,法律会站在她那边的,她死活要带着我走。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可是,她的美梦落了空。当天深夜,妈妈就带人把我“抢”走了,是真正的抢,死拉硬拽,把我抱出了二伯母家,二伯母哭得稀里哗啦,大骂他们是流氓,可是,妈妈只担心再不抢我,我就被二伯母偷走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一向站在二伯母那边的奶奶这次也发话了:“孩子本来是人家的,送给你,是为了让你维持住这个家,你把握不好,怪谁呢,孩子总是要还给人家的。”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没了那层婆媳关系,二伯母彻底成了一个和他们没有任何瓜葛的外人。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那时我已经15岁了,和二伯母一起生活将近十年,在我心里,我们才是真正的母女。我哭闹着要跟二伯母走,可是,奶奶和妈妈岂肯放我?她们干脆把我锁了起来,我在屋里又摔东西又踢门。我觉得二伯父、奶奶、妈妈,全在欺负二伯母,我又哭又闹,不让我跟二伯母走,我就绝食。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二伯母具体哪天走的,我都不知道,我把自己反锁在卧室里,不吃不喝,妈妈在门外说:“你二伯母迟早要改嫁的,她还年轻,为什么要带上你这个油瓶?再者说了,她说要你,只不过是要挟你二伯父,拿你做砝码。”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妈妈在外边絮叨着试图劝慰我,可是,十年的相处,十年睡在一张床上,十年吃一个锅里的饭,二伯母对我是真是假,我自己还是有判断力的。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4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几天后,我正在上课,老师指指窗外,我一眼看到了二伯母,她瘦了,眼睛哭得红红的,她说:“馨馨,跟妈一起走吧,妈就剩下你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什么都不要了,甚至书包也不要了,我拉着二伯母的手马上就要跟她走,甚至,去哪我都不在乎,我只要和她在一起。二伯母说:“现在有一趟班车,我带着你去省城,我们再也不回来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狠狠地点点头。可是,我们没有走成。班主任见我跟着二伯母走了马上派同学通知了我家长,镇子那么小,谁家有个什么事大家都知道的,我和二伯母正在等班车的时候,妈妈就到了,妈妈狠狠地往家里拉我,我赖在地上,像拔河似的往后用力,死活不跟妈妈走,到底不如妈妈力气大,被她硬拉硬拽弄回了家里。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二伯母。据说,二伯母那天一个人,落着泪,悄悄地走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和妈妈闹了好长时间的别扭,有小半年,我不怎么和她说话,生硬地叫她婶娘,但到底是骨肉相连,我们还是和好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打听过二伯母的下落,妈妈说她改嫁了,没多久,又说二伯母得肝癌死掉了。得知那个消息的时候,我唯有对着茫茫天际,泪如雨下。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可现在,妈妈竟然打电话告诉我,二伯母,还活着。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其实,二伯母后来回来看过我,被奶奶挡了回去,她也寄过钱,却全被奶奶退了回去。毎年,我的生日她都会寄上两身衣服,我高高兴兴地穿在身上,从没想到,那是二伯母买给我的。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二伯母后来的确又嫁了人,但是,又离婚了,她一直在城里靠卖早点为生,奶奶去世后,妈妈念及旧情,和二伯母和解了,但是,妈妈始终担心二伯母对我贼心不死,虽然和二伯母有联系,却一直不同意二伯母和我见面,这次,是听说二伯母病得很严重了,才打电话告诉我,二伯母还活着。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5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十年后,我终于再次见到了二伯母,却是在医院里,当时她已经神志不清了。她老得好厉害,才不过十年,原来看上去比妈妈年轻许多的二伯母,竟然一头白发了。我轻轻握着她的手,喊一声:“二伯母,我是馨馨,馨馨来看你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二伯母,不,妈妈,看到我,颤抖着两手抚摸着我的脸,“馨馨,你来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扑到她怀里,“妈妈,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你会好起来的,你身体好了,就跟我回家。”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看着床上的妈妈,她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我握住她的手,像是握着我和她的前半生。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又十年不曾见面,可是,我们在一起的十年,早让我们牵扯不清,她是妈妈,另一个妈妈。那场女儿争夺战中,她和我的亲妈,都不是失败者,我爱她们,儿时我得到了两份爱,现在,我愿意把自己的爱分成两份给她们,我只希望我的两个妈妈好好的,我们全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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