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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亲情是一股涓涓的细流,给心田带来甜甜的滋润;亲情是一缕柔柔的阳光,让冰冻的心灵无声溶化;亲情是一个静静的港湾,让远航的疲惫烟消云散。亲情是父母额上增多的白发,是父母眼中无限的关怀和盼望,亲情是黑暗中的一束灯光,给你的无可替代的家的感觉与温馨。是的,世间最美的感情便是人间的亲情、亲情是一瓢飘洒在春天的小雨,使落寞孤独的人滋润心灵的干涸。下面小编给大家介绍关于亲情的故事,方便大家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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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一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这天早晨,受公司指派,肖凯前往黎城洽谈一笔生意。谁知火车还没开出一站地,便接到了妻子赵梅打来的电话——老爹又丢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肖凯听得心头一哆嗦:一早上班时,老爹还没起床。这才过了两个小时,怎么会丢?不等询问,赵梅的大嗓门又传了来:“都怪你,出门不锁门,害得我到现在都没找到,腿都跑断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幸好出差坐的是火车,不是飞机。车到小站,肖凯箭步跳下,打车往家赶去。这一路,他手机一直紧贴耳根,等赵梅的消息。可赵梅除了哭就是埋怨,始终没老爹的准信。肖凯越发着急,不停催促司机快点,再快点。司机被催烦了,硬邦邦地回道:“我这车安的是轱辘,不是翅膀。想快,你打火箭去!”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肖凯的老爹今年76岁,身体还硬朗,只是记性越来越差。医生说他是患了老年健忘症,所以,尽量别让他单独出门,以防走丢。3年前,母亲去世时拉着肖凯的手再三叮嘱:“你爹这辈子不容易,没享几天福,你替妈好好照顾他,行吗?”肖凯眼里含泪,连连点头。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老妈走后,肖凯就将老爹接进城,住在了一起。赵梅也算个难得的好儿媳,处处小心伺候。不料,老爹的脾气却明显见长,跟小孩似的想一出是一出,半年前就走丢过一回。为了这,肖凯还跑去手机店,挑选了一款抗摔打、功能强的手机,并输入了自己和妻子的号码。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爹,给你打电话的只有我和赵梅,只要响,你就接。记住了吗?”肖凯接连叮嘱了几遍。老爹翻来覆去地摆弄着新手机,乐得满脸的皱纹都开了花:“记住了记住了,爹又没痴没傻,哪能记不住?”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记住就好。可肖凯还有点不放心,又加了道保险:每天早晨上班,必将房门反锁。为了不闷着老爹,知道他老人家爱听京剧,肖凯就捧回厚厚一摞光盘,足够听上个一年半载。本以为万事大吉,可现在老爹又丢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对啊,手机!”肖凯一拍脑袋,怎么没想到这个?他赶忙拨打了老爹的号码,心却又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又耐着性子等了5分钟,再次拨打,结果还是占线。肖凯坐不住了,急忙给赵梅打。赵梅说,半小时前就这样。肖凯的脑子里倏地冒出个不祥的念头。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二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人没了影,手机也打不通,真是活活急死人!就在跑得双腿发软、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肖凯想到了一个人:大学同学陈胜利。陈胜利在县公安局刑侦科做技术员,能定位老爹的电话。念及此,肖凯风风火火赶去,央求帮忙。别说,大体方位找到了:人在城东镜湖一带!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谢谢,太谢谢你了,改天我请你吃饭。”顾不上多客套,肖凯奔出门拦了辆出租车,和赵梅匆匆赶往镜湖。坐在车内,赵梅又一次拨出了老爹的号码。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还在通话中。你说,爹会跟谁唠个没完没了?”赵梅问。肖凯摇摇头,乡下的亲戚大多已不来往,城里又没老友,天知道老爹在跟谁通话。出租车刚到镜湖,肖凯便惊讶得张大了嘴巴——镜湖附近,有一座陵园,肖凯的母亲就被安葬在园内。远远看去,只见老爹坐在母亲的墓前,边抚摸墓碑边打电话。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愣怔片刻,肖凯和赵梅快步跑上前,急问:“爹,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你在跟谁说话?”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我……”老爹显然一慌,忙不迭挂断电话,支支吾吾,“我没事,我,我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肖凯和赵梅对了下眼神,顿时心慌得要命。母亲已经去世3年了,老爹这是找谁说话?肖凯一把抓过老爹的手机,手忙脚乱地调出了通话记录。仅看了一眼,肖凯就叫出了声!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那串号码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是母亲生前用过的!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肖凯,你一定看错了。这都3年了,你记性哪有那么好?”赵梅脸色大变,语无伦次地让肖凯瞪大眼睛再看一遍。肖凯强稳心神,抖动着手细看。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没错,这个号码是自己给妈买的,老爹正是在和这个号码通话,通话时间长达1小时36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一时间,肖凯和赵梅都傻了。老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满脸内疚,说:“小凯,赵梅,是爹错了。爹不该到处乱跑,爹这就跟你们回去——”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爹,妈……妈都跟你说什么了?”赵梅吞吞吐吐。肖凯从惊恐中醒过神,大声打断了赵梅:“你别胡扯!”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记得一年前,肖凯带老爹去医院检查身体,医生给出的诊断是健忘症,并且会愈来愈严重,有可能转变成老年痴呆,连自己的姓名和门牌号都记不得。像爹这种情况,能记得母亲的墓碑不奇怪,令人难以置信的是3年过去,他竟还能一字不差地记起母亲的手机号!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三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肖凯,不会是,是,是妈叫爹来的吧?”赵梅神情惶惶地扫了眼墓碑,估计要有点风吹草动,她都会吓瘫在地。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是不是,打一下就知道。肖凯一咬牙,回拨过去。很快,电话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你说,我在听。”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一经接通,赵梅不由双腿打颤,紧捂嘴巴连大气都不敢出。不过,肖凯听清楚了,对方是个老年女人不假,但绝不是母亲!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你是谁?”肖凯颤声问。对方沉默了几秒钟,反问:“你又是谁?”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肖凯脱口回道:“我是我爹的儿子——”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这不废话吗?不待肖凯想出更恰当的说辞,对方已打开了话匣子:“你是给我打电话的老人的儿子,对吧?1个多小时前,我接到了这个陌生电话。他开口就说:我知道你累,你好好躺着,我说,你听。于是,我就一直在听。既然你是他儿子,那我得说你两句。你是不是天天把老爹关在家里,下班回家也和他说不上两句话?孩子,他说了,你和媳妇好吃好喝好玩地孝敬他,照顾他,他知足,可他闷得慌,就想找个人说说话。他一说就是一个多小时,我没拦他,也没插话。他说起了你小时候的事、上学的事,还有结婚后的事,边说边哭,哭一阵子又笑。孩子,我也是老人,明白老人心里的闷。有时间你多陪陪他,人到老,也就这点念想……”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原来,母亲离世后,这个号码再没用过,最后自动注销。不久前,电话那端的老人又碰巧注册了这个号。听着听着,肖凯想起了母亲病重住院时的情景。那段日子,老爹从早到晚守在病床边,他担心母亲累,就握着母亲的手絮絮叨叨,有时能说上一整天。医生说老爹健忘,可几十年来发生在他身上的每一件每一桩,怎么都记忆犹新?琢磨半晌,肖凯终于恍然,这就是一个父亲对家、对儿子最深切的爱。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爱,哪容遗忘?一想明白这些,肖凯和赵梅搀扶着老爹回家。他想好了,今后,每天尽量早点回家,多陪老爹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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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漂流了一下午,浑身疲乏,在溪边找了家小摊,先填饱肚子再说。摊主是一位跛足的老人,只是微微地笑着,没有言语。他满面沧桑,额头上的惨淡尤为深刻,似是年逾古稀。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吃了起来。天气转凉,游客明显少了,老人的生意也冷清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老人坐在另一块石头上,从上衣口袋摸出一款崭新的诺基亚手机,小心或者说笨拙地按着键,按几下,想一会儿,时不时憨笑一声,难道是玩小游戏胜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老人忽然怔怔地看着我,说:“我能问你个字吗?”一听他开口说话才知他并不老,他讪讪地说:“明年才入花甲呢!”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你想问什么字?”我的余光看见,他不是在玩游戏,而是在发短信。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老人说:“熬,熬夜的熬。”他不会普通话,认识几个字,能用笔画输入法。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都是石头,没处可写,我就直接帮他在手机上按了出来。瞟了一眼屏幕上的字,看说话的口气,应该是发给孩子的。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老人没有丝毫羞赧,只是憨憨一笑,说:“我就是笨呢,村里一个小伙子,手把手教了我好几天都还不会用呢。”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老人没有生意,我也不急着回家,两个人就闲聊起来。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老人的老伴很早就过世了,有七个儿女,都在外地打工,也都还没成家,老人觉得很对不起他们。而他们没有丝毫怨言,每人每月从血汗钱中挤出六十元给老人。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老人没有花过一毛钱,都存在银行,天真地想用这点儿钱给儿女们买房结婚。春天忙于耕种,夏秋两季就推着三轮车来漂流区,卖些烤芋头、玉米、荸荠、茶蛋。游客虽多,摊贩也多,所以收入并不丰厚,不过老人看起来似乎很满足。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手机不是老人买的,也不是别人送的,是人家漂流时掉的。手机里没有保存的号码,他等了一个月,失主也没打电话来,就起了“坏心”。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老早就想要买个手机。去年中秋,二闺女回来,发现我在院子里累晕倒了。儿子说要接我出去,不然伤了病了,都没人知道。我不肯。女儿说至少要给我买个手机,每天报一次平安。手机多贵啊!我告诉他们我有事会托邻居到村委会给他们打电话的。”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老人怯生生地缩了一下身子,说:“捡的不算偷,不犯法,对吧?”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提醒老人,如果捡到数额巨大,或是价值高的,不报警上交,也是违法的。这款手机七八百就可封顶,人家也没来电询问,那是根本不在乎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老人在保存短信时,又遇到困难了。他把要发给七个子女的短信都保存在草稿箱里,每条短信都两页多,内容也差不多: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第一句都是说“我今天很开心,很健康”;第二句都是问“你今天情况怎么样”;第三句开始各不相同,是零零碎碎的家常,还有一些城里乡间的趣事;最后一句又是一致相同:“对自己好,对别人好,做好人,有事不怕,还有老爹!”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心底涌上一股暖流,问他为什么不发出。他说:“我怕等会儿想起来,还有话要说。”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笑了:“那可以再发呀!”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老人摇摇头:“要一毛钱一条呢,发一回就是两毛,我还是等天黑后再发出去吧。”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穷人表达爱的载体,往往是卑微的,而表达出来的情感却一样至真至纯!短信是多么微小的载体,而老人把对七个儿女的爱都浓缩在七条短信里,却又显得多么广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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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dent: 2em; text-align: left;">1968年,我两岁的小儿子感冒咳嗽,由于没钱看病,延误了病情,不久孩子便发高烧,昏迷不醒。妻子吓得直哭,我也心急如焚。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要知道这个小儿子可是我的命根子啊。我和妻子婚后一连生了4个女娃,42岁才有了这个男娃。我很爱这个孩子,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孩子病成这样,我真是心如刀绞,赶紧抱着他来到当地医院,医生检查后说,高烧40度,肺炎,只有用链霉素消炎退烧,娃的病才能好转。但要命的是,当时由于两派武斗,医院处于半瘫痪状态,好几天前就没有这药了,要买药只有去陕西宝鸡。那时,链霉素供应紧张,要凭医院证明才能买到。医生立即给我开了证明,催促我赶紧去宝鸡买药。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一听傻眼了,我家在甘肃天水,离陕西宝鸡300多里,孩子急等着用药,来得及吗?可不去买药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我决定去宝鸡,可家里连给孩子看病的钱都没有,更别说坐火车的钱了。为了抢时间,我决定扒火车。医生告诉我,一支链霉素9毛5分钱,我家孩子需要6支。我想尽办法东拼西凑,只筹到5块钱,不够买6支药,我只好先去宝鸡看能买几支是几支。救孩子刻不容缓,不能再拖延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来到铁路边上,我选了一段弯道处,火车在这里一般要减慢速度。这时,刚好来了一趟客车,我很容易就跳上去了。可是这趟车见站就停,我心里急呀,哪能受得了火车这么慢腾腾的?半路上就跳下了车,想等一趟快车。此时,肚子饿得咕咕叫,我将腰间拴着的麻绳紧了紧,用力勒紧肚子,作好扒车准备。果然来了一趟去西安的货车,可这车太快了,风驰电掣,跟飞一样。我有些胆怯,试了几下也不敢扒上去,可一想到娃娃的病,就什么也顾不了啦,救不了娃,我活下来还有什么意思?车皮一节一节地从我眼前闪过,生死就在这一瞬间,如果扒住了,兴许娃就有救了,扒不住,被火车轧死,也算我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了。我后退两步,瞅准一个车门把手,鼓足勇气,奋力一跃。呀,右手打滑了,幸亏左手牢牢地抓住了车门把手,身体顿时飘了起来,耳边的风呼呼作响,我费了好大劲儿才将身子贴住车身,双脚踩住车门口的台阶。我深深地喘了一口气,觉得又饿又累,头昏眼花。我告诫自己要振作精神,万一昏迷过去,还不掉下火车摔死了?我挣扎着解下腰间的麻绳,先将自己拦腰捆紧,再将麻绳两头分别系在两边的把手上,这样就安全多了。我就这样站着,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饿昏了,啥也不知道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等我醒过来时,车已到了宝鸡,我急忙解开绳子跳下车,才走了几步,就被迎面过来的两个人吼住了。两人看样子是铁路工人,年龄和我差不多,模样凶巴巴的。他们问我是干什么的,我如实相告。他们不信,上下打量我。我掏出医生开的证明给他们看,他们才半信半疑地缓和了语气。在他们盘问我时,我的肚子不停地咕咕叫,浑身酸软,豆大的汗珠满头淌。他们问我怎么了,我说肚子饿得慌。他们互望了一下,其中一人指着前面的小屋对我说:“走,跟我走,给你些吃的。”我将信将疑,担心他们哄我到小屋后扣留我,不愿去。那人说:“你都饿成这样了,不吃点东西咋行?”他们在前头走,我跟在后头。到了小屋,那人拿出一个“金裹银”(小麦面与玉米面掺和在一起蒸成的馍)蒸馍放在我面前。天啊,我可真是遇上大好人了!我拿起馍,流着泪大口大口地吃。这馍真香呀,我都快一年没吃过这么香的馍馍了。一个馍很快就吃完了,那人问我吃够了没有,我还想吃,但不敢说,没言语,起身要走。那人拉住我,又拿来两个馍:“吃吧,管你吃个够。”看他们的眼神是真诚的,我就一边吃,一边向他们诉说娃的病情,以及这一路上的酸楚,并说他们是我碰到的大恩人,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只顾着吃馍,也没问他们姓甚名谁,就这样傻乎乎地一口气吃光了3个大蒸馍,才觉得有点饱了。他们又问我路费够不够,我说,这个你们别操心,不是有句歇后语么:甘肃人扒火车——死活不丢手。我就是扒车来的。他们劝我,扒车太危险,还掏出2元钱给我,让我乘车回去。吃了人家的馍,怎么好意思再要人家的钱?我不要,他们硬给。我想,给娃买药的钱不够,添上这钱就绰绰有余了。我接过钱,对他们说:我是个农民,今天受你们大恩,这辈子恐怕也还不上了,我代娃给你们磕个头吧。说着就要跪下,他们连忙把我拉住,让我快走。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告别了这两位大恩人,去药店买了7支链霉素。药买到手,难题又出来了:药装在薄薄的玻璃瓶里,一不小心碰一碰、挤一挤就碎了,更何况我还要冒死扒火车回去,不知要碰碰撞撞多少回。这可是救娃命的药呀,弄破碎了怎么办?把药攥在手里碍事,装在兜里怕碰撞,揣在怀里也不安全。想来想去,我想出了一个好办法:把药挽在裤筒上,挽一圈放一瓶药,7瓶药裤腿就向上挽了七八圈。这样,既不碍手脚,又安全放心,只是苦了一条腿,大冷天赤裸裸地冻在外面。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就这样扒上了一趟去天水的货车。回到家里,给娃用完两支药,他就从昏迷中苏醒过来。7支药没用完,娃的病就好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如今上了年纪,我就想在有生之年去宝鸡车站的那间小屋,看看当年给我馍吃、给我2元钱的铁路工人大哥还在不在,向他们表达藏在我心底的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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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是9岁的时候跟着母亲带着弟弟来到这个家的:三间土屋、一个小院,他是这个家惟一的主人,老实而憨厚。当我们娘儿仨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搓着大手,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1。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的老家在东北,父亲和母亲离婚了,父亲不要我们娘儿仨了。我们从吉林千里迢迢来到鲁西北平原这个小山村,这里是母亲的娘家。母亲的娘家已经没有人了,经好心人撮合,30岁出头还打光棍的他走进了我们的生活。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初次见面,他一个劲儿地往我和弟弟的兜里塞地里刚摘下来的花生,母亲推了我和弟弟一把,说:“喊爸爸。”“爸爸。”5岁的弟弟脆生生地喊了他一声,他立刻激动地连连答应。我抿了抿嘴,始终没有叫出声来。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屋虽破、家虽旧,好歹我们有了一个家。要不,我和弟弟就得跟着母亲四处乞讨。家里除了耕地的牲口,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饭桌上一下子添了三双筷子,家里的日子经常入不敷出。他从来没有在母亲和我们姐弟俩面前叫过一声苦,也从未埋怨过什么,成天一副乐呵呵的模样。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他和母亲情投意合,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日子一天天好了起来。他省吃俭用,紧着我和弟弟吃饱穿暖,饭桌上他和母亲经常因为我和弟弟吃剩下的一个鸡蛋推来让去。对于土里刨食的庄稼人来说,那几亩庄稼只够一家人填饱肚子的,何况家里还有两个正在长身体的孩子。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已经过了上学的年龄,他说服母亲,坚持把我送到了学校。没几年的工夫,弟弟也上学了。家里要供两个孩子上学,光学杂费就够他发愁的。农忙时,他在田间地头没日没夜地忙活;农闲时,他跟着建筑队出门做小工来补贴家用。每次他回来,总会带回一些花花绿绿的糖果给我和弟弟。我已经懂事了,不再和弟弟争抢。弟弟是骑在他的脖子上长大的,他趴在地上给弟弟当大马骑,他把弟弟举过头顶去摸天花板,他背着弟弟去乡里看电影……弟弟和他感情很好,父子的缘分仿佛与生俱来,没有人看得出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三间土屋里时常传出欢声笑语,他的知冷知热也融化了母亲心里的坚冰,她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2。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然而3年后,母亲病逝了,撇下了我们仨。我和弟弟在母亲的坟前哭得死去活来,他把我们紧紧地抱在怀里。这个铁打的汉子脸上有冰凉的液体落在了我和弟弟的脸上。家里的气氛一下子沉闷了,看得出他比我们还伤心,夜半醒来的时候,我经常看到他在微弱的油灯下抚摩母亲的照片。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日子还得过下去,家的重担从此全部落在了他一个人的肩上。他依旧早出晚归地忙活,忙完了地里忙家里,既当爹又当妈。没妈的孩子早当家,我不但继承了母亲的脾气,还继承了母亲理家的能力。母亲去了,我要和他一起担起照顾弟弟的责任。我学会了蒸馒头,学会了做饭炒菜,学会了缝被子缝衣服。弟弟毕竟小我几岁,他很快便从阴影中走出来,又开始活蹦乱跳。在弟弟的感染下,家里恢复了往昔的欢声笑语,我们似乎淡忘了母亲的去世。在他无微不至的呵护下,我和弟弟一天天长大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读到小学5年级的时候,我向他提出休学。他不同意,我解释说:“你一个人供养两个孩子读书太辛苦了,我退学后可以帮你一把。”他磕了一下手中的旱烟,轻声说:“闺女,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可我不能耽误了你的前途。”我心里一酸说:“什么前途?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在中下游,退学后正好干点儿自己想干的事。”在我伶牙俐齿的反驳后,他沉默了,我的脾气比母亲还拗,他没有拗过我,只好随我的心意。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真正休学了,我才发现,在这个贫穷的小山村,干什么都那么难。养兔子,辛辛苦苦养了大半年,一场瘟疫,30多只兔子死得精光。于是,我想到了外出打工。村里辍学在家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儿都跑到离家10多公里的镇上扎皇宫毯,听说一个月能拿到300元工资呢!可是,如果我走了,谁来照顾家?谁给他们洗衣做饭?我退学后,他舍不得我一个女孩子到庄稼地里风吹日晒,地里的活他一个人全包了,家里的零碎活由我慢慢收拾。母亲去了,家里确实离不了一个女人,洗洗涮涮、缝缝补补……在这个愚顽不化的小山村里,没有人能够理解我的抱负、我的志向,苦闷的我只好到县城书店买回许多书籍解闷。“书中自有黄金屋”,闲下来,我就捧起一本书如痴如醉地读,晚上则躲在被窝里偷偷写日记。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3。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弟弟读初二那年,突然有一天,家里来了两个陌生的客人,和他在另一间屋里嘀咕了半天。送他们走的时候,他的脸色很难看。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向我和弟弟道出了原委。原来那两个人是从东北过来的,是生父派来的人。生父再婚后,女方不能生育,抱养了一个女孩儿。这次他们费尽周折、四处打听,赶来鲁西北这个穷山村,就是想要回弟弟。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们一家三口商量了整整一个晚上,也没商量出个结果。弟弟主张让我到生父那边。弟弟说,女孩子在农村没有什么出路,好歹生父那边在县城,又是干部家庭,给我安排个出路没问题。他问弟弟:“你把姐姐安排好了,你自己呢?”弟弟说:“我是男孩儿,读完了初中还要考高中、考大学呢。就算考不上,我也能出去打工或参军,比姐姐的出路多。”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这一晚上,数我的话最少。尽管弟弟说得痛快,可我知道弟弟是舍不得他,我们都舍不得他,舍不得这个家。那晚,我彻夜难眠,在这个命运攸关的时刻,在这个改变命运的机遇面前,我第一次失眠了。同样辗转反侧的还有他,半夜里,我听见他起来了好几次。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第二天、第三天,那两个客人又来了,他们和他的谈判一直没有结果。生父要的是能够传宗接代、继承家业的儿子,而不是我这个女儿。从内心里来说,我们一家三口都不想分开,这些年,我们仨相依为命,少了哪一个这个家都不再是家,不管是死是活,我们都要在一起。可是上个世纪80年代末期的农村还很落后,对于一个只有小学文化的女孩子来说,的确是没有什么出路,我已经快被逼疯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最终的结果是,生父同意我们姐弟俩一起回东北,少一个都不行。也许是休学后在家里待着太憋屈,“英雄无用武之地”太久,我没有表示任何异议,弟弟却死活不同意,不肯去东北,他舍不得他的老师、他的同学,更舍不得养父。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弟弟是被那两个说客抱上车的,一路上,弟弟一直哭一直喊。他在门口看着我们上车,泪水四溢,十多年了,他亲手养大的一双儿女就这样被活生生地带走了。我的心里涌上一种从未有过的酸楚。也就是从那一天起,我才蓦然发现,他已经在我心里占据了不可替代的位置。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4。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生父的家坐落在吉林某县城最繁华的地段,家里豪华气派、应有尽有。生父是县城粮食系统的一把手,成天忙于应酬,几乎不着家。看护我和弟弟的是继母。我和继母打照面的第一眼就不对脾气,她自己没有生养,就抢来别人的儿女,她当然不相信我和弟弟会疼她、亲她。在家里,她不但限制我的自由,还偷看我的日记和信件,这一切都让我恨得牙痒痒。弟弟到了这个毫无生气的家后,整个儿把自己封闭起来,在学校里也不合群,成天和同学打架斗殴,气得继母直翻白眼。继母背着生父骂我们姐弟俩:“小崽子,别想跑,你们是我花钱买回来的!”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刚到东北的第一年,弟弟自己扒火车偷偷跑回山东3次,闹得生父家里鸡犬不宁。也许到了此时,生父和继母才意识到,我和弟弟是有思想、有头脑的人,我们不会受人摆布,我们知道谁对我们好,谁对我们有恩。只有这个时候,生父才会觉出我的重要性,弟弟离家出走,除了我,没有人能劝回来。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每次弟弟前脚回鲁西北那个小山村,我后脚就跟着回去,其实我也很想回去,回去看看自己的家,回去看看他,但是我没有弟弟那么冲动,我替自己找不到回家的理由。“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土窝”,离开家才知道家的好。弟弟一回到家,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找到了亲人,他走到哪儿,弟弟就跟到哪儿,爷儿俩寸步不离。他和弟弟相互依赖的深情让我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这让我常常想起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妈妈,如果她在世,她会怎么选择?她会抛下他去享受荣华富贵吗?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5。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好几年过去了。我在吉林一所大学里拿到了会计专业毕业证,在生父的安排下,进粮食系统参加了工作。弟弟也考上了黑龙江的一所大学,弟弟一直记着我对他说过的话:“只有我们自己有能力了,才能回报我们的亲人。”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我和弟弟最后一次回山东,在家足足待了半个月。这个家还是我9岁时候的模样:三间土屋、一个小院,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是院子里再也没有传出过欢声笑语。我们走后这两年,他明显苍老了,头发已经渐白。我把家里所有的被褥都拆洗了一遍,到集市上给他买来一年四季里里外外穿的衣服。我和弟弟跟着他的十多年里,他从来没有穿过一件新衣服,没有吃过一口新鲜食物。我对他说:“爸,不要再节省了。那边给的钱拿出来翻盖一下房子,你年纪大了,也该找个伴儿了。”他不说话,就那样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我的心里一阵酸痛:“以后抽点儿好烟吧,旱烟对身体不好。”也许是上了年纪,他的泪在我面前毫无遮掩地滚落了下来,他双手抱头哽咽着说:“闺女,我从来没想过让你们姐弟俩回报我什么,我只想代你们的母亲把你们抚养长大,看着你们成家立业。”一向坚强乐观的我也哭了:“爸,我知道。我和小东将来一定给您养老送终。以后您什么都不用愁,我们家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临走的时候,我挨家挨户拜访了村里的叔叔伯伯婶子大娘,托他们帮我们姐弟照顾他,托他们给他找个伴儿。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一年后,山东的家重新翻盖了3间大瓦房。又一年草长莺飞的时节,他再婚了,女方带着一个小男孩儿,就像当初的弟弟。我给他寄去了不菲的贺礼,写信告诉他们:“等你们老了,我和弟弟给你们养老送终。”在信的末尾,我还写道:“您是我和弟弟生生世世的老爸,我和弟弟就是您亲生的儿女,来生我们还要做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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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刘元宝是个小老板,自己做点小生意。他妻子早几年因病去世了,跟独生女儿小溪相依为命。这些年,刘元宝不容易,又当爹又当妈,好不容易才把小溪拉扯大。眼看小溪就要上初三了,面临中考,这可是人生中重要的转折点。小溪这孩子也懂事,学习成绩一直不错,就是难免心理压力比较大。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其实,刘元宝年纪也不算大,有意再娶。而且,他心里也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就是曾在他家里当过一段时间保姆的张怡。他俩年龄相当,脾气也对,但是,刘元宝觉得小溪年纪还小,不敢对小溪说实话,张怡也很在乎小溪对自己的看法,所以两个人在一起之后也不敢在孩子面前表现出来。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小溪在一所住宿学校当走读生,一日三餐在学校吃,晚上回家。碰巧一个周末,刘元宝约张怡来家里吃饭,吃饭的时候两个人的表情难免有些暧昧,就被小溪看出了端倪,孩子的脸上也没有了笑容,看张怡的眼神也变了。刘元宝一见这情景,干脆,当天晚上就跟小溪摊了牌。没想到,小溪表现得很平静,像个大人似的说这是老爸的自由,只要他幸福就好。刘元宝见女儿这么懂事,自然很高兴,连忙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张怡。张怡听了也很高兴,两个人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地瞒着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不久两人便高高兴兴地领了结婚证。简单准备一番,办了几桌酒,张怡就带着行李搬了过来,跟刘元宝过起了小日子。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可没多久,他们渐渐发现,小溪变了,每天回家来也不怎么说话,也不像过去那么爱笑了,面对刘元宝还和过去一样,但对张怡却礼貌得过分,感觉好像很疏远似的。她管张怡叫“张YI”,也不知道是叫名字还是叫张姨,反正就是不叫妈。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日子不紧不慢地走着,转眼升入初三。小溪之前的学习成绩很不错,可能是因为母亲去得早吧,她又独立又懂事,在学习上对自己要求也很严格。可是现在到了这个关键时期,小溪的成绩却止步不前,连着几次月考的成绩都不理想。老师找她谈过几次话,每次她也只是低着头,问她啥话也不说。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老师没办法,只好找来刘元宝。刘元宝自然也知道女儿最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几个平时跟小溪要好的女同学也告诉他:“最近小溪不知道怎么,下课不爱跟我们一起玩了,就自己闷闷地在座位上坐着。吃饭也不好好吃,我们实在看不过去,硬拉着她去吃,她还跟我们发脾气。”刘元宝担心,这小溪别是有什么心理问题了吧,赶紧带女儿去医院。一检查,医生告诉他孩子身体没什么毛病,估计问题出在心里,青春期的孩子就是要有个过渡,他叫刘元宝平时加强和女儿的沟通和交流。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接下来,刘元宝开始了“爱女大作战”。小溪不吃饭,刘元宝就追着小溪去学校食堂。周末小溪回家,刘元宝就跟张怡一起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可是每次只要是张怡做的菜端上桌,小溪就板着脸象征性地动下筷子,没吃几口就把手里的碗放下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看着女儿日渐消瘦,刘元宝急了,他找个机会单独跟小溪谈话。可无论他这个当爸的怎么问,小溪就是低着头,也不说话。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小溪啊,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要体谅爸爸,妈妈去得早,这么多年来把你拉扯这么大,爸爸也不容易。爸爸也实在希望有个人能像妈妈一样照顾你!你看张阿姨多好啊,每天变着法子给你做好吃的,你怎么就不领情呢?”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提到“妈妈”两个字,小溪的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她喃喃地说:“我想妈妈,张怡不是妈妈。我想念妈妈的味道……”一听这话刘元宝没话说了。小溪的妈妈厨艺了得,做出来的菜味道独特,小溪从小就很喜欢吃她做的菜,可是现在……大概小溪也是以此来表达对张怡的不满。晚上,刘元宝在灯下皱着眉头抽烟,张怡走进来,给他按按肩膀,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他眉头顿时舒展开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刘元宝开始给小溪送饭,说是为了让小溪养好身体,便不让小溪在学校食堂吃饭了。第一天,他送来的就是普通的家常饭,可是颜色很好看,那香味直往小溪鼻子里钻。上了一天课也确实饿了,小溪慢慢地吃了起来,觉得好吃之外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味道。第二天的饭菜和前一天完全不一样,以后天天都变着法子不重样,而且味道越来越好,越来越像她妈妈做的味道!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一天天过去,小溪惊喜地发现,这送来的饭菜似乎有了妈妈的味道,她开始期待刘元宝每天送饭来,而且奇怪的是。每次爸爸送饭来,她总觉得好像有人在旁边看着她。难道是妈妈?小溪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难道是妈妈为了鼓励她每天都来看看她?难道因为这样饭菜里才有了妈妈的味道?想到这里,小溪很高兴,原来妈妈没有抛弃她,就算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妈妈还是想着她的!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也许是有了这个心理作用,小溪胃口好了,心情也慢慢好了。这天,小溪在校门口等刘元宝,可左等右等就是没等到。她心下正奇怪,使劲往街口的方向张望呢,张怡不知道从哪里闪了出来,支支吾吾地说:“小溪啊,今天你爸爸临时有事,所以让我来送饭给你,快去吃吧。”小溪见是张怡,自然很冷淡,接过饭盒,嗯了一声转身就走,连声招呼都没打。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又是一个周末,正好这个月的月考结束,小溪比平常回家早了一会儿。三拐两拐就走到了自家院门口,院门没有关,能隐约听到里面的说话声。是爸爸和张怡在说话,只听张怡说:“你赶紧到厨房来把围裙穿上,小溪马上就快回来了,要不她看到这饭都是我做的,她又该不吃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老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啊,你每天费尽心思给小溪做饭,周末又张罗吃大餐,却把所有的功劳都推到我身上。我觉得应该让小溪知道真相,让她明白你对她的好。”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别别别,千万别。孩子还小,况且现在正在考试的节骨眼上,只要孩子好,咱全家就好,不在乎功劳算谁的!”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唉,张怡啊,真是委屈你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小溪一下愣在门口了,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湿了。她这才开始好好地端详张怡:这个瘦弱矮小的女人虽不是很漂亮,但眼神里却有一种慈祥温和;衣着朴素,却干净利落,这一切不就是当年妈妈的样子吗?回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阵阵暖意涌上心头。小溪忍不住推门而入,喊了声:“爸,妈,我回来了!”
ndent: 2em; text-align: left;">这一句,让刘元宝和张怡都惊呆了,张怡的双眼渐渐被泪水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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